党委书记王钊便开了口:“廖书记的话,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但这是常委会议,又不是批斗会议,马副市长的工作,虽说有不足之处,可也不至于完全的只有过,没有功,大家还是得秉持公平公正的心态来发言的嘛。”
廖应慈闻言便将目光落到了王钊的身上:“王钊书记的意思是,我的话,有失偏颇,是在故意针对马承良咯?”
王钊摆着手笑道:“廖书记误会了,这不是误会了嘛,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说,做工作又不是走独木桥,失败的经验,也是经验,总不能一棒子给打死不是?”
坐在一旁始终很少说话的组织部长唐同春听了王钊的话,立马便有了反对意见:“王钊同志啊,这话你可得三思而后行啊,无论是做什么工作,我们自然是要时时刻刻把脚下安置一条无形的高压线,这样才能约束自己,试错的成本,如果这么低,那这工作,还怎么继续干下去了?”
一时间,几人的纷争彻底爆发,由单一发言,变成了你来我往的嘈杂,凌游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撇到阮存善身上时,就见阮存善用两个胳膊肘拄着桌子,闭眼揉着两侧的太阳穴,眉头拧成了个深深的川字,可见平时阮存善就经常要应对这种局面,现在早已经习惯了且无可奈何了。
而坐在阮存善右手边,凌游对面的熊玉泉本来是个打太极的,可凌游却发现,在王钊招架不住的时候,熊玉泉表面上是在和稀泥,可实际上却是朝王钊一边倒的帮他拔河。
至于宣传部长蔡琳,以及市军分区司令雷国骏则是稳稳坐在原处置之度外,似乎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市委秘书长林玉玟则是一个头两个大,时不时看看阮存善,时不时出言打打圆场。
直至争辩了七八分钟后,阮存善再也忍不住了,大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拍,果然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全部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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