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主谋竟然是那个素有刚正不阿,廉洁勤政的厉丞相。
“大王,长公主体内的刀戟离心脉只有寸余,凶险万分,恐怕……”玉神医停顿了一下,沉声道:“请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云帆闻言,怒声道,“你不是医死人活白骨的神医吗?你怎么会救不活我娘?”云帆激动地拎起玉篱落的衣襟,怒不可遏嘶吼道:“不可能的!你骗我的是不是?我不相信,不相信……”
“云帆,你做什么?”千羽寒伸手拉开云帆的手,“大师兄他也是人,不是神!你冷静一点!”
“呜呜呜……”云帆只觉得浑身发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低声呜咽,“娘,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走了……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像你一样疼我了……娘……”
千羽寒看着哭得跟个要糖吃的孩子似的云帆,不由地想起一份鸡汤,父母是我们与死神之间的一堵墙……
“来人,带世子去前厅歇着,好生伺候着!”西凉王命令道。
几个小太监领命带着失魂落魄的云帆往前厅走去。
“大师兄,几成把握?”千羽寒走到玉篱落身旁,这刀戟的伤虽然离心脏较近,看着伤势严重,可是依大师兄的医术,应该不成问题,狐疑道:“除了这伤,难道还有别的?”
“最多也就两三成。”玉篱落直言道,“这刀戟的伤倒是不为过,只不过她之前体内有许多残留的箭头,肩头虽已取出可是都淬过剧毒,如今正通过七经八脉汇入她的五脏六腑之内,只怕熬不过这几日了。”
“神医可知是何毒?”西凉王满心焦急地问道。
“这毒总共有十余种之多,随着血液快速流动,恐怕很难一一查证解毒。”玉篱落焦虑道,“如今,只能先将她心口的伤先处理,稍后再想解毒之法吧!”
月黑风高,天色寒冷,玉篱落望着天外的月亮出神。
天外的月亮格外的圆,碧玺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玉篱落的身后,蹑手蹑脚地在他的身后在他耳边吼了一声,故意吓唬他。
“别闹!”玉篱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拍了拍碧玺搭在自己肩头的玉手道。
“怎么了,如此不悦,是不是谁为难你了?”碧玺一副替你出气的模样,挑了挑眉道,一副江湖女侠的风范。
“哎,人人都唤我一声神医,可是我终究还是人,不是神。”玉篱落忽然感叹道,“这世间人的生生死死,也并非我玉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