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跪在明黄色的蒲团上,手中扣着佛珠,口中喃喃念经,她这是造的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皇帝儿子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得她心肝脾胃肾都生疼。
她必须得冷静下来,如今这乱局,她不能放任不管。
她没有想到皇帝趁着她潜心礼佛的这些日子,竟然利用镇安王拥兵逼迫寒王弃去兵权。
这镇安王府可是她的母族啊!
镇安王是她的亲侄子,他这一招摆明了是告诉文武百官,寒王窃国之事,她这个太后也是为之不耻的。
他这是借刀杀人,用她母族的刀斩杀寒王啊!
她气,她怎能不气,寒王可是她最看重的孙儿,为今之际她一定要稳住寒王才是,若是生了嫌隙那么北洲只怕是永无宁日了。
不论是从江山社稷而言,还是从家国亲情而论,她必须都要亲自去一趟寒王府,与寒王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才是。
她不能平白无故成了皇帝手中那个递刀子的人,她不知,更不耻做这样的人!
不管是皇帝受人蛊惑也好,还是心胸狭隘也罢,她都必须摆明自己的立场,让如今这个僵局缓解才是正道。
“来人,摆驾寒王府!”太后挥手示意,随即手微微顿了顿,眸中灼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等等,先宣一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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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
火夕在美食堆里不断地穿梭,千羽寒看着它如同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不由地笑出猪叫声:“你有这么饿吗?咱们不是用了早膳的吗?你这肚子究竟是有多大?”
火夕自顾自地往嘴里塞着吃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尾巴,似乎在说,等我吃饱了再说。
千羽寒看着御膳房内空无一人,整个皇宫乌七八糟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她要是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真是冥冥之中就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只要能给那个狗皇帝添堵,她心里就好受一点,至少能替北堂翎出出气!
他有这种自私自利,心胸狭隘,卑鄙无耻的爹,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在皇帝的心里根本就只有两种人吧!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没用的。有用的时候可劲笼络利用,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