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的时候,说是为了给他孙女筹钱治病,所以才将这祖传的花瓶拿出来换钱。草民一眼就看出了那花瓶根本就不值钱,一百文钱都没人要的东西。不过草民转念一想,他们爷孙俩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孙女又体弱多病急需用钱治病,草民因为膝下无儿无女,便心生了怜悯之心,没有将此事说破。草民思虑再三,决定花五两银子买下这个花瓶,权当是资助他们爷孙俩了。没想到这个邓老头却不识好歹,今日还要上门来撒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清楚这个花瓶其实并不值钱,然后将那五两银子赠予他们?要不是你多此一举,哪里会生出这些事端来?”
“哎......”王胜天一声叹息,故作姿态道:“郡主您是有所不知啊,这个邓老头的脾气是又臭又硬,还极好面子!他家虽然穷得叮当响,却死活不肯接受街坊邻居的接济,觉得这样是丢了自家的脸面。前几个月,他家对门的方家老婶子见他的孙女邓丹丹身子骨虚弱,便拿了几个自家老母鸡下的蛋给孩子补补身子。结果呢,他非但不肯接受,还将人家轰了出去,说什么别把他当成要饭的。您看看,这都什么人啊!”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那天草民从乡下收了一件古玩,路过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刚巧看到这一幕。不仅是草民看见,其他街坊邻居听到动静后也走出来看了。郡主要是不相信草民所说,去问一下周边的邻居便知。”
“邓良发。”赵染烨转而问道:“王胜天他说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确有其事。”邓良发倒是大方承认了:“草民有手有脚,自己会挣钱养活孙女,不需要别人的接济!”
“郡主,您瞧瞧这人!”王胜天趁机说道:“草民知道他这臭脾气,要是和他明说花瓶其实不值钱,再赠予那五两银子,他是断然不肯收下的。”
“邓良发,要是王胜天那时真的将事情挑明了,你会不会收下那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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