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汪评事在黄铭福卧房的暗格里发现的。”白若雪用手指点了点上面的姓名:“虽然黄铭福见你娶了黄鸣鹂之后放松了警惕,不过他还是防了你一手,将身份文牃扣下后藏了起来。可是失算的是,你是丁忧的官员,因为是回原来的衙门复职,所以去吏部销号并不需要身份文牃。现在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份文牃会出现在黄铭福的卧房里吗?”
“因为卑职为黄铭福所掳,他扣下了卑职的身份文牃,还逼卑职娶了黄鸣鹂为妻。”俞培忠面无表情地答道:“卑职逼不得已,只好冒充了徐延年的身份。”
“你终于肯承认了,那为何之前要极力否认?”
“卑职虽然官职不大,也是堂堂一员朝廷命官。娶了女山贼,原是被逼无奈,但绝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俞培忠叹息道:“要是被人得知此事,那卑职的脸可就丢尽了,所以才会尽力隐瞒。此事非我所愿,还请白待制体谅则个......”
白若雪目中透出一道寒光道:“若只是为了逃离贼窝的权宜之计,本官自不会追究此事。可是你之后做下的事情,却是天理难容!黄鸣鹂虽是女山贼,但涉世未深又头脑简单,你用花言巧语打动了她,并在其帮助之下逃出生天。当时她应该资助了不少财物,支持你干所谓的大事。你在松风镇养病的时候花钱大手大脚,花的就是她给你的钱。对你来说尽快养好伤、然后回京官复原职才是头等大事。”
俞培忠不缓不急道:“白待制所料不错,不过这都是她自愿的,卑职何罪之有?”
白若雪强忍住怒气道:“若是此事到此为止,倒也罢了。可是黄木寨中出了变故,黄鸣鹂只身一人逃到了开封府,并且在送货的路上偶然与你相遇,可有此事?”
“有!她说起黄木寨被人剿灭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正留在百花绣坊当绣娘。”俞培忠一反常态,痛快承认道:“卑职当时也相当吃惊,但不敢让别人得知此事,所以安抚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