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放进凶手后,就不该在案发之后重新将门锁上,不如找借口说忘了锁更合适。”
“我去外面瞧瞧。”冰儿主动提出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也瞧见了,西居舍四周的围墙并不矮,即使是像我这样会轻功的,也没法直接跃入其中,必须是在墙头停留一下,更别提其他人了。如果真有外人翻墙入内,一定会在墙头上留下痕迹。”
“好,辛苦你了。”
正当顾元熙为自己的推断得到肯定而沾沾自喜之时,白若雪却将花话锋一转道:“可方才顾少卿的这个推断只能解释凶手匆忙逃出去时,为何没有被人发现,却没办法解释房间里为何会同时存在油灯和蜡烛这件事。”
顾元熙叹气道:“看样子还是顾某想得简单了。”
“也不能这么说。”白若雪略带安慰道:“说不定隔壁的学生真的听到动静了呢?他叫什么?”
“丁鹤,来书院有两年了,似乎也是哪个大官的儿子。不过听说他和卞修炜关系一般般,并不和他们三人混在一起。”
“等下还要找他问问。”白若雪回过头道:“可是我总觉得此案的关键就在那盏被打碎的油灯和燃尽的蜡烛上面,越是古怪的现场,越是说明其中隐藏着重要的线索。”
她盯着桌上残留的烛泪看了一会儿,又缓缓往原先摆放油灯的位置移去,结果却停留在了边缘处。桌子的边缘似乎有少许类似烛泪的黄白色东西粘附着,呈水滴垂落状,看样子连地上的油灯碎片也被滴到了。
“这也是蜡烛点燃时留下的吗?可这也不对啊,两者相距约有两寸之远,烛泪应该流不了这么远。”她用手轻轻一刮,手感较软,又略带黏稠,并非是冷却凝固后的烛泪。
蹲下身子捡起破碎的油灯后,她在油灯底座下方缝隙处,找到了同样颜色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啊?”白若雪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凑到鼻子边上闻了一下:“黏糊糊还略带滑腻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