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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怡跟在黎翠燕的身边也有数年了,哪里还会不清楚自己这位主子的脾气。这手既然离开了扶手,接下去马上便会落到自己的脸颊上了。
但她不愧是老油子,知道现在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只会越辩越黑,将黎翠燕的怒火激得更旺。现在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认错!
只在一念之间,她就打定了主意,“唰”地一声伏地请罪:“奴婢该死,不该嘴贱而胡言乱语,求主子责罚!”
她嘴上说请黎翠燕责罚,头却低得不能再低了,额头顶住地面,整张脸几乎全贴在了地上。
黎翠燕见她如此伏地请罪,根本无法触及她的脸颊,又虑及有赵樱等人在旁,恐遭外人耻笑,只得强压怒火暂时打消了念头,将原本抬起一半的手又缓缓放回扶手之上。
“先起来吧......”她的声音依旧寒彻入骨:“佩姝那晚失踪的经过,想必白待制还要详细询问于你,其它的等到晚上再说。”
“谢主子不罪之恩......”紫怡暗地里长松了一口气。
黎翠燕闭眼稍作思考,便知道白若雪是为查案而来。
“佩姝也走了好几天了,也没听说抓到凶手,殿前司的那群人真是没用!”她抬起手,做慵懒状:“既然来了,那就请她们进来坐坐。让本宫瞧瞧这个‘名闻天下’的审刑院待制究竟有什么本事?至于赵樱那丫头,恐怕是来凑热闹的吧?”
凌源扶着黎翠燕起身:“奴才遵命!”
进了寝殿,白若雪向黎翠燕行过礼,坐下之后开门见山道:“淑妃娘娘,微臣今日前来为的是前几日佩姝遇害的案子。”
“此事本宫知道,范公公前些日子曾来铅英阁传达官家的口谕。”黎翠燕先是抬起自己的柔荑来回看了两眼,而后才将目光移向白若雪:“难道是这案子有眉目了?”
白若雪嘴角微微上扬,又道:“听闻铅英阁不仅有侍女遇害,还丢失了一批珠宝首饰。敢问娘娘,可有此事?”
“有!”一提起这件事,黎翠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出来也不怕白待制笑话,铅英阁中丢失财物之事时有发生。本宫年初至今,光是记得的就已丢了三件,去年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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