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才会饱一时、饥一时。”
“他确实好赌,但民妇不可能惯着他。”曲靖婷道:“他之前也提出过不够用,但是被民妇严厉训斥了,并且威胁若得寸进尺,连这十两也没了。他这才稍有收敛,此后不再提及。”
对于谁出这笔银子,白若雪比较感兴趣:“一百二十两一年也不少了,银子应该不是你主子出的吧?”
“主子压根儿就不知道此事,银子是民妇出的。”
“那你的丈夫可曾知晓?”
“这种杀头的大事,民妇哪里敢让他知晓?”曲靖婷眼中有些泛红:“一百二十两对其他人不是比小数目,可对民妇却并非难事,稍积攒一些就有了。每次丈夫回主家汇报账目,民妇就借机给他送钱,一送就是十年。原本以为他这种无根之人会活不久,等他一死,这个秘密就不会再有人提起,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那你出宫之后,可有再与金婕妤见过面?”
曲靖婷微微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民妇不想再见到主子,主子肯定也不想再见到我们两个。永不相见,才对大家都好。”
白若雪没想到她仅仅在宫中待了两年,就将这些人情世故看得这么通透。她把与金百雨、曹德荥之间的关系处理得相当得体,比起不知死活的曹德荥,何止高明了一倍。若不是日月宗出来搅局,这个秘密本该永远隐藏于黑暗之中。
小怜将曲靖婷所交代的事情原原本本记录在案,白若雪拿来让其画押。
曲靖婷心如死灰,默不作声画押之后,白若雪猛然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决绝之色。
她突然跪地向赵怀月磕头道:“殿下,民妇自知死罪难逃,只求殿下能给我夫君与孩儿一条生路。我愿以死抵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