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徐岳也没有理会斯科特的反应,转身便朝着教授办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只是在无人察觉的角落,一粒紫色光点飘飘荡荡的从指尖落下,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斯科特的裤脚之内。
不管对方到底有无被说服,他也要确保其不会贸然离开学院,必要时徐岳并不介意采取一些强硬措施。
身后,斯科特神情愣愣,‘无法忘却’这四个大字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能力觉醒是每个变种人都逃不开的一个阶段。
正是因为能力觉醒,他们才会从原有的人类种群中脱离,并强行融入了饱受压迫的变种人群体,有的脱离过程缓慢而无声,而更大一部分的脱离却都是血腥且残酷的,总是以破坏和死亡为起始点。
但不管是哪种脱离过程,对于每個变种人而言,这都是一段格外难忘的记忆,可关于琴,斯科特却从未听她谈过能力觉醒的过程。
曾经的斯科特认为对方是在刻意回避,但现在想来,或许在琴的印象中,是真的不存在这段记忆了,这也就意味着,教授对琴的记忆思维动过手脚!
“幼年时的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科特这边正呆愣地原地低声喃喃,而走廊另一边,正在快步行进的徐岳也在与某人轻声言语。
“看斯科特的样子,应该是反应过来了,既然您想让他知道,为何不亲自告诉他呢?教授。”
“这是琴的过去,我也没有资格替代她将这段经历告知给任何人,如果斯科特真想了解这一切,他会去自己探究的。”
“当初您果断选择封印琴记忆时,应该不是如今的想法吧?”
沉默了好一会,脑海中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只是话语间充斥着淡淡苦涩。
“那个时期的我没有太多选择,不可控的力量加上亲手弑母的惨痛记忆,让幼年时的琴情绪极不稳定,她充满戒备,满心阴暗,一点微小的刺激就可能导致她将整座城堡都夷为平地,如同承托着一整座山脉的幼儿,仅一次泄力,就可能导致她自身、连同着周围的一切皆被倒塌的山脉压得粉身碎骨。”
“在那种情况下,我固执地认为只有将一切全部封印,琴才能在忘记过往的基础上活出全新的人生。”
“而当琴成年后,我也曾试图过告知她这些事,并准备慢慢引导其掌握身体内部那股浩瀚的力量,可当我正准备这么做时,却猛然发现,黑凤凰已经在封印的心灵囚笼中悄然诞生了。”
“我无法改变那个邪恶的人格,也无法将之灭杀,所以只能被动地不断加固封印,最终导致了局势一步步演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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