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维雅被定在原地。
她藏着的影像石被捏碎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阿贝尔甩了甩手上的碎屑,余光中瞥到远处的身影,唇边笑意加深。
“诺尔维雅,把事情挑破对你没有益处,你是为了什么才要和我来说这件事呢?”
诺尔维雅尝试抬起手指,但空间是凝固的,她一点儿都动不了。
半人鱼在觉醒魔法后就很少遇到这种捉襟见肘的情况了,她刚想开口应付过去,结果心里的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你看艾琳和蛛姀的时间太久了,我需要确定你的意图。我对你和麻吉克帕尔的恩怨不感兴趣,但你有把柄在我手里的话,就不会轻举妄动。”
诺尔维雅狠狠皱眉。
这是吐真剂的作用,但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吸入的!
阿贝尔眼中兴味儿更浓。她“哦?”了一声,唇边笑意愈发恣肆。
“担心你的队友们?诺尔维雅,我看过你的资料,凭借自己的努力从小镇考上来什么的是很励志,但是你的队友们可都是有钱有势的贵族们,而你什么都没有,不觉得融不进他们之中么?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诺尔维雅这种话听的多了。
在来1206的路上,学院中就有人远远地看着她,止不住地窃窃私语。
说她活不过三天,说她迟早被带坏,说她被欺压被霸陵。
她在小说里也总是看到这样的话,说是小队里彼此不相交往,诺尔维雅阴沉寡言,经常被小队中其他成员欺负。
带着高高在上的戏谑和悲悯。
包括小说女主芃蒂娜。
芃蒂娜可怜诺尔维雅,说她是一个苦命人,在一群恶棍中间为了现实不得不抛弃自己的良知。
他们为她扼腕叹息。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会给她买巧克力糖。
珂劳得疗养院的地下一共有三层,机关重重,易下难上。
诺尔维雅知道地下有自我防御机制,珂劳安帕会封锁地下,所以她想着,她的队友们也可以安全的待在那里。
但是他们解除了被强制签下的契约,还在她被司尼芬偷袭的那一刹那赶到了二楼。
很快,快到让诺尔维雅几乎觉得是奇迹。
但是诺尔维雅又清晰明了地知道,那不是奇迹。
艾尔利特平时会拿着镜子理自己的头发,但他出现在二楼时,金发上都是灰土,他的眼角还有未干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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