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抛弃了有所成的锻造技术,一头扎进了时间魔法的深海。
……她慢慢忘记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并不需要同伴,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可是当亲眼见到这个理智的半人鱼凄惨地站在擂台上,身上红痕发肿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人鱼疯了。
这个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把邪灵法师挫骨扬灰的、从来都是有理有据、总会有备选方案的诺尔维雅·莱丽,让自己狼狈成那个鬼样子。
阿贝尔觉得,她真的是有点儿疯的。
下一秒,就是无尽的妒烈。
为什么,在她永无天日的痛苦中没有一个诺尔维雅的出现,而这些并不如她悲惨的小恶棍们,能够得到诺尔维雅失去理智一般的坚定和优待。
——
阿贝尔讨厌修道院。
她被她无能的父亲送到了修道院学校里,她身上青紫的伤昭示着她没有父母的宠爱,破旧的衣服又透露出不用言明的困窘。
她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修道院中的众矢之的,她是沙包,是狗腿子,是不听话的孩子,是拿不出手的差生。
她唯独不是贝尔·菲列克斯。
她有时在深重的夜里因为伤口太痛睡不着觉,这时她会向神祈祷。
她会做一个乖孩子,她想要母亲,想要不喝酒不打她的父亲。
她想要真心的朋友,想要救赎与希望。
可是第二天日子依旧。
回到家中时,她忍不住向父亲诉苦。
可是父亲的眼神太凉。
他的嘲笑像鞭子把她打的遍体鳞伤。
他说,“那是神对你的惩罚!你活该。”
父亲的脸上带着解气的愉悦。
她没有错。
她坚信自己没有错。
但是她也明白,她依靠不了任何人。
所以她学会了反抗。她像一条疯狗,有人骂她,她就更脏的骂回去,有人想要打她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