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后,诺尔维雅找到自己的座位安静地坐了下去,她现在脑子很木。
她很怕自己出错。
“——诺尔维雅!”
诺尔维雅茫然抬头。
彩色的横幅长长地横亘在观众席上。
需要六个人举着。
横幅上面写的是,“诺尔维雅,什么都不用怕。”
是手缝的。
用的白蓝配色的丝线。
上面的图案很丰富。
有看起来圆圆的像是包子一样的贝壳,诺尔维雅一眼认出来那是她经常戴在胸前的,母亲的遗物。
是菲阿娜画的。她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菲阿娜不会画画。
她知道。
她看过菲阿娜笔下乱糟糟的线条,看过菲阿娜小时候的画作。
怎么突然就会画了啊,公爵大人。
诺尔维雅眼眶温热。
还有她喜欢的金币。
很大,很亮,很多。
均匀地分布在整个横幅上。
是休特画的。他们每个人都在图案附近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像是要暗暗较劲一样。
蛛姀画的是巧克力糖罐,用的是她喜欢的花种,一个个粘在上面像极了巧克力豆。
蛛姀总是这样。
她总要表现出自己谁都不在乎,但又偏偏在细节上记的牢靠地要命。
她的温柔是冰川下的暗流,不声张,但永远熨帖。
艾琳戳的毛毡。
软绵绵的小狼呲着牙护着身后有蓝色鱼尾的小人鱼。
诺尔维雅笑了,但眼泪蕴着。
那个熟悉的颜色——艾琳用的自己的毛毛。
不疼吗。
为什么。
横幅而已。
诺尔维雅说不出责问的话。
她看着艾尔利特画的蓝色玫瑰,觉得魅魔的审美真的是很好,比她给艾尔利特得床单上的图案好看多了。
诺尔维雅眼神忽然凝住。
艾尔利特还画了香草面包。
诺尔维雅开始擦泪。
杜库缝的字。他们小队的傀儡师就是厉害,颜色完美还原了她头发和眼睛的颜色。
杜库在角落里画了他们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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