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特不喜欢穿礼服。
无领的收腰长外套,硬纱的宽领巾,绣着金线的背心和斜丝裁剪的克尤罗特过膝紧身裤。
休特照着镜子,冷冷地看着那个衣着华贵的自己。
王妃给他戴上了绿色缟玛瑙的四叶草胸针。
休特讥讽地看着他的母亲假惺惺地微笑。
“反正都是要脱掉的,穿的这么正式做什么。”
拿着金色手杖的王妃捂着嘴娇笑了一下。
“哎呀,宝贝,你不懂这些,你也要穿的好看些,这样那些大人们,看着你也会更有食欲呀。”
休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自顾自地戴上了白绢手套。
他不想和那些恶心的人有皮肤接触。
但最终都无可避免罢了。
王妃像个少女一样转了个圈,她宽大的裙摆飞舞。
她很兴奋。
“休特……你知道这回要见到的都有谁吗?他们都不见人的,但是有你——我的宝物,他们是为来的。你是我一生最好的礼物,我的休特宝贝。”
休特冷漠地回应。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王妃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休特,你要知道,没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拥有这么宝贵的血液,你要感恩。要不是你活着血液才有用,你早死了百次千次,你不用向我一样去周旋,去卖笑就能好好活着!休特,别恃宠而骄了!”
休特不想争辩。
语言是没有用的。除了能刺激到她的神经。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疯子,但他没有他的母亲疯。
他早就不在意了。
他的母亲用绳子绑住了他的腿和手防止他逃跑,像运送货物一样把他抬到了马车上。
法比都斯离皇宫很远,他能感受到法阵的颠簸。
他眼神有些涣散。
这样的场景他早该习惯了,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频繁地想起他的队友们。
他们在做什么呢?
在吃晚饭吧。
总归不会像他一样,被当做案板上的鱼肉。
谁都想来用刀划上一块。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牧师,要你吗?我的小甜点,他们的大人可是一个你无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