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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惊恐起来。
雅琳休没有听他的求饶。
它又向前走了两步。
兽人被空间挤压,已经动弹不得。
雅琳休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再向前走。
“道歉。”
雅琳休冷冰冰地开口,它现在的样子有几分像生气的半人鱼。
兽人的“对不起”轻飘飘的。
雅琳休在学校里接受的教育告诉它,它现在可以结束了。
对方道歉了。
可是——
可是它不原谅。
它不原谅——
它不原谅!
雅琳休向前跑了几步。
它的银色手链展开的空间猛地向前推进。
在传送法阵与菲阿娜所设法阵得缝隙间挣扎的兽人听到了自己肋骨破碎的声音。
疼痛激发的不是他的恐惧,而是怨怼。
他发疯一般地咒骂着艾琳。
“那个残废恶毒,她生出来的鬼东西也恶毒!你这个野种恼羞成怒了吧……”
雅琳休不理解。
它不是被艾琳生出来的。它是他们的头发。
但是它也隐约记得,他们说过,它是他们的心脏。
他们的心脏现在很委屈。
艾琳不是那样的。
艾琳并不恶毒。
艾琳不是残废。
艾琳很好很好。
“她和那一堆烂人生的你这种东西是吧?是那个疯子,还是那个只靠着皮囊取悦人的魅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都忘记了,还有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伥鬼……”
雅琳休动了。
它摘下菲阿娜给它的银色手链,被挤压到胸腔塌陷的兽人跌坐在法阵上。
雅琳休看着他,用那双似神的眼睛。
原来有些兽人不会说话,只会泄着恶心的毒液。
雅琳休明白。
它盯着他,声音很坚定。
“你不想这样活着对吗?你手里的刀,很适合你自己。”
寂静在蔓延。
法阵外的夕阳被丝线般闪闪发光的云朵消解。云朵也慢慢暗淡起来。落日那涂着艳红唇膏的嘴唇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