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疗养院里的条件很差,我和许多孩子睡在一个房间里,每个人都像野兽一样凭着本能活着。
食物紧缺,衣不蔽体。为了一块干掉的麦皮面包,我们能把对方的手指都咬下来。
最开始,我总会输。输了就会失去一切,包括食物,包括冬天御寒的破旧毯子。
院长嬷嬷是在疗养院里对我最好的人,她骂我,但也给我面包。她说我打架愚蠢至极,但也会顶着狂风暴雨到森林里为我找马勃止血。
就这样生活到我十二岁那年,院长嬷嬷在我面前被让罗家族派来的人杀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无法接受死亡。我对让罗家族充满厌恶,从杀了院长嬷嬷的人手里逃跑了。但对方是魔法师,他很轻易地找到了我,把我打晕了。
等到我再醒来,就到了玫瑰府邸,我的房间里。
那里也有许多孩子,都是我父亲的私生子,还有让罗家族旁系的孩子们。
我父亲请了老师统一地教我们读书写字,激发我们的潜能,费时费力地培养我们。
然后在两年后,他让我们自相残杀。
他宣布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活下来的那个孩子可以继承他的位置。
我对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但这个比赛是强制性的,不参加也会被杀死。
白天里我们在玫瑰府邸的各个位置厮杀,到了夜晚,我们会在房间里互相给对方包扎伤口,祈祷着对方明天也能活下去。
然而后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恶意扭曲。自从一个人在夜里被枕头闷死之后,我们连夜晚也在互相试探。
我曾经在一个夜里被同房间的朋友推下了窗。
当时玫瑰府邸还不叫这个名字,让罗家族的城堡里种的是霸王花,尖刺坚硬,落在上面非死即伤。但我没事,因为下面已经垫上了两具尸体。我认识他们。我和他们一起上过课,和他们一起吃过饭。
他们死了,我还活着。
人只有在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才会意识到生命是多么珍贵。
我回到房间,把那个推我的人的腿打折了。
在这样激烈的厮杀里,失去行动能力就相当于已经死了。
我杀了很多人。有被动的,也有主动的,我的对手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强。我不是魔法师,我没有特殊的能力,但我会忍耐。
所以我成为了狂战士,一次又一次地透支生命。
但最后我活下来了。
我站在我所谓的父亲面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因为有趣。
我杀掉了他。
弑父在腓比烈是大罪,但我成为了让罗家族的掌权人,就像我那个父亲杀死了我的母亲却无事发生一样,我成为了公爵,就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我在刚成为公爵时,为了能够坐稳这个位置,用了许多不入流的手段。
我处死过很多人,有坏人,也有好人。”
“怎么,你要向我忏悔?菲阿娜,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蛛姀冷着脸,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