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君臣二人应当团结一心,常言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吴国太抚摸着孙权的脊背,耐心地说道:“你对子敬的愤怒是因为子敬让你去和杀父仇敌联合,是出于私情。可是子敬呢?他却是为了我江东的大局才对你说这番话的呀!一私一公,权儿你从小就聪明,应当能分的清楚的啊!”
“可是……”
孙权回过头,握着母亲的手,眼神闪烁。
吴国太自然能看懂孙权眼神中的含义,她轻轻叹了口气:“你的父亲不光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丈夫!我又何尝不想为他报仇,完成他的壮志,可是……”
“哎……”
吴国太再次提起了那段过往,不由得眼睛红肿,扭过头去:“将不可因怒而致战,你身为主公更应如此!子敬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件事情你要好好的斟酌。”
吴国太走后,孙权一个人坐在了石凳上,看着池塘里的鱼,足足坐了半个下午,直到将近黄昏,他才终于站起了身:“备马!我要去子敬府上!”
鲁肃府邸,此刻正是灯火通明,孙权赶到的时候,府门还是大开着,几名仆役在门前站着,似乎是专门为了迎接孙权的。
“哦?”
孙权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了一人手里:“子敬何在?”
“主公!”
鲁肃也似乎早已等待多时,此刻赶紧迎了出来:“主公赎罪!”
“子敬啊!”
孙权握住鲁肃的手:“该要说赎罪的是我!子敬为我江东如此着想,可是我呢!却一心顾着私情,实在是……”
“主公!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鲁肃引着孙权进入府内。要么说孙权如此信任鲁肃,会做事是最重要的一点,知道让主公在外面说这种话实在太难为情。
在鲁肃的府内,孙权、鲁肃二人畅谈达旦,直到深夜,两人才在同一个榻上睡去。
听着鲁肃的鼾声,孙权却有些睡不着,看着窗外的明月,孙权又回想起了那日自己和鲁肃初次相识的画面,也是同样的明月,也是这般情景,二人抵足而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