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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哭丧着脸,“公安同志,我是真不记得,你总不能让我随便编一套吧,然后您一查,没有,那我成什么了?”
不管是50年代还是60、70年代,人员还没有大规模流动的时候,户籍都是最严谨也是最宽松的。
说严谨,是只要去查,就没有查不出的人,最少也有个来龙去脉,凡是查无此人的,就一定有问题。
说宽松,是所有档案都是人在管,只要人家大笔一挥,就能凭空造出一个人来,再找多几个人打掩护,这个人就生根发芽了。
陈凡初来乍到,谁给他挥笔打掩护?
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这样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朱公安看相貌是个四五十岁的人,而且身姿挺拔,多半是退伍老兵,一双火眼金睛在陈凡身上来回打量,顿了片刻,突然说道,“站起来,走两步。”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陈凡还是乖乖地站起来,就在房间的通道里走了一圈。
等走到朱公安面前,他突然叫停,又说道,“把手伸出来。”
陈凡伸出两手,还很贴心地问了一句,“要看反面不?”
朱公安满脸古怪地瞟了他一眼,“看。”
陈凡立刻白翻黑,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这双手好像变嫩了很多啊,也更白了,以前弄的一些小伤口全都消失不见。
只是现在一口铡刀悬在头上,没心思想别的,暂且把这关混过去再说。
朱公安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本本,还有一支钢笔,放到桌子上,“写你的名字。”
陈凡依然照办。
朱公安拿起小本本看了看,再看看陈凡,然后对着杨队长摆了摆头,“出来说话。”
杨队长看了陈凡一眼,跟在朱公安身后出去。
陈凡看着他们从人群中挤出去,然后门口又被“热心群众”塞紧,不禁咧着嘴尬笑了一下,还很和气地点了点头,释放自己的善意。
前排围观群众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难得冬天没啥消遣,突然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