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敢再聊姜丽丽的家事,只能聊别的。
“小姜,你在这里三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啊?”
姜丽丽不解地看着他,“什么特别的事?”
陈凡,“像一些好笑的事情,或者记忆深刻的、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劳动的,又或者别的,随便什么都行,就是拉家常。”
“这样啊?”
姜丽丽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忍俊不禁地捂住嘴笑了一下,然后刚准备说话,又是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陈凡僵硬地保持着笑脸,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姜丽丽。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好笑?你倒是说啊!
也许是刚才的谈心让她打开了心结,也许是陈凡的态度让她觉得很舒服,不知不觉中,姜丽丽也放下了维持许久的小心与戒备,显露出几分天性。
连着笑了好几次,姜丽丽总算忍住,不过脸上依然满是笑意,比她平时木着张脸好看多了。
随后便讲起来让她笑得停不下来的故事,“前年有个新知青,下地里干活,分不清稗子和禾苗,把禾苗全都拔了,田里留着的都是稗子,气得杨队长跳着脚骂人,罚他把所有稗子拔掉,再把禾苗都重新种回去。”
陈凡眨眨眼,五谷不分嘛,这个也没那么可笑吧?
姜丽丽继续说道,“从这里到我们干活儿的稻田要经过一条有点宽的水沟,本来水沟上有座木桥,不过那年夏天下暴雨,把木桥冲走了,那天去干活儿的时候,大家都是跳过去的,只有他不敢跳,几个男知青就说把他扔过去,反正对岸也是草地,摔不疼。结果他吓得乱动,一下就掉进了水里,还是扔他的两个知青把他捞上来的。”
陈凡眼角微抽,好家伙,把人扔过去?这多少有点恩怨在里面。
这时他也来了兴趣,那个知青身上似乎有点故事啊,家庭条件应该不差,要不然,普通家庭可没这个条件娇生惯养他。
姜丽丽,“他落水受了惊吓,队长就给他放了一天假。村头的黄奶奶是从湖北嫁过来的,会做那里的特产榨胡椒,就给他送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