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个小同志有一句话,道穿了学艺的本质,就是‘学百遍不如练一遍’,我那时候跟着师父学杀猪,师父就让我给他打了2年的杂,才肯教我刮毛,又刮了1年的毛,才让我捅第一刀,然后才慢慢慢慢地教怎么吹气、怎么剥皮、怎么切肉更顺,前前后后学了5年,才算是出师。
其实杀个猪而已,有什么难的,只要肯上手,多杀多练,师父再在一旁多指导,点出错误的地方,最多半年就能很顺溜。
所以我才说这个小同志不错,上来就教真功夫,很难得啊。”
这年头有一门手艺是可以传家的,有的甚至还能靠手艺招工进城,只要陈凡做菜的功夫能有他口才的一半水平,招去公社招待所做个二灶,多半没什么问题。
看家的手艺说教就教,恐怕也只有报纸上的劳动模范才能做到。
听到朱师傅这番话,杨队长也暗暗点头,看着两手叉腰颇有大将风范的陈凡,眼里若有所思。
在朱师傅身后,他的两个徒弟也忍不住相视一眼,齐齐露出苦笑。
他们跟着朱师傅,就是2年打杂、1年刮毛,之后才真正开始学杀猪,再之后师父就不动了,分到他们组的猪全是两个徒弟杀,师父就坐着看着,还在一旁指指点点。
按照师父说的,算算时间,还得1年才能出师?
另一边。
陈凡见有人代劳,便狠狠过了把当指挥的瘾。这几位也都是干惯了厨房活的人,动作麻利,一会儿功夫就灌好四节血肠。
每根血肠都有80公分长,用绳子扎好口,丢进大锅里开煮。
这时候刘掬匠也开始准备他的杀猪菜,姜丽丽和杨菊都在一旁打下手,忙得热火朝天。
杨婶则带着几个妇女,将所有切好的肉一条条的放进大木盆里,再往里撒盐,抓着盐用力揉搓肉条,每搓好一条肉,就交给另一个人。
那人先用刀在肉皮上切一个小口,再用s型的铁钩穿好,挂在竹竿上晾晒。
这是在做腊肉,除了腊肉,还有腊排骨、腊猪腿、猪头、猪屁股……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另外还留了一些肉,用来灌腊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什么时候,陈凡已经饿得两眼发晕,终于所有菜都准备妥当,可以开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