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破损的地方,不禁有些头疼,“边上那么多碎石头,随便捡两块用不就完了,干嘛要弄坏这里呢,还得修。”
林远祥理都不理他,昂着头说道,“世人都知道形意崩拳刚猛无双,八极铁拳刚打不二,却不知道,论拳劲刚猛,讲究松静柔缓的太极拳,比这两种有过之而无不及。
越是练起来柔和的拳法,打起来就越刚猛,反倒是如壮拳那样的硬桥硬马,打的时候却要借助关节技的巧劲,才能将杀伤力拉到最大。”
顿了一下,他抽着烟继续说道,“再一个,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功不练战,挨打也白算。功就是劲力,没有劲力,所有的拳架子都是虚有其表。但是你劲力练得再好,打不到人,也只有沦为靶子的份。”
陈凡做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从旁边屋子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在林老伯身后,“您坐着慢慢讲。”
林远祥也不拒绝,慢条斯理地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着他说道,“什么是练战?战就是实战。你刚才说我不讲武德,实战的时候谁跟你讲武德?战场上敌人会跟你讲武德吗?
所谓的武德,其实就跟文人说的道德差不多,是一种修养,是行事的准则,而不是打斗的规矩。”
陈凡恭恭敬敬地听着,一边点头一边问道,“那您刚才说要练实战,实战怎么个练法?”
林远祥冷冷一笑,瞟了他一眼,“很简单,多打几架就能学会实战。”
陈凡垮着脸,“那不练的话,跟人实战不就是挨打?”
林远祥,“哼哼,你不挨打,怎么能学会实战?”
顿了一下,终于不再阴阳怪气,正色说道,“要学拳、先要学挨打,挨得打多了,才能知道怎么避开要害,怎么打人、打哪里对手最疼、打哪里能一击致命,除此之外,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陈凡,林远祥轻声说道,“1929年,在杭州举办过一次全国武术擂台赛,当时江湖中人都将其视为‘武林大会’,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各门各派都派出高手参赛,有的甚至举派出动,发誓要名震武林。
最后所有门派加起来共有500多人参加,300多人比赛,担任这次武林大会评委的,无一不是当时最顶级的高手。
裁判长是天下第一剑李景林,天下第一手孙禄堂、南北大侠杜心武都是评委会的委员,亲临擂台现场裁决。
大赛开始之前,不少声名远播的‘高手’,口口声声要拿第一,结果你猜怎么着?”
陈凡眼珠微转,“他们输了?”
林远祥轻声叹道,“不仅输了,还输得惨不忍睹。”
抽了口烟,他幽幽说道,“上海名家‘铜头铁臂镇江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