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人爱喝茶,蜀地有好茶叶。有了这东西,你就可以将茶叶送去汴京,赚汴京人的钱了。
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很珍稀,所以只要官家给她发茶引,她自己组织人卖茶也可以,拿去卖掉也可以。
甚至有了这种凭证,她还可以玩出许多奇奇怪怪的,宋朝人还不大了解的新花样!
总而言之,她是个道士,她要喝茶,她可以用这个理由找爹爹要点茶引,得了茶引后卖钱,跟爹爹分成,爹爹收了钱高兴了,会给她更多的茶引。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狼狈为奸的套路吧。
进京的理由有了,让爹爹爆金币的办法也有了,甚至她还额外想到了一些别的非常接地气的事儿,比如说在送“仙草纲”时,带点兴元府豪强们送给她的,她又用不上的珠宝古董玩具去汴京,换了铜钱再带回来。
四川一直有“钱紧”的问题,因此她要是能拉几车铜钱回来,无论用来买粮还是给士兵发饷金,那都是极体面的一件事,问就是别人家发的是铁钱,人家灵应宫发的是黄澄澄的铜钱,金子似的!
她不贪心,也不准备在蜀中拉出五十万骑兵,只要兴元府这里能练出两千兵——两千个训练有素、忠心耿耿、如臂使指的脱产士兵——哪怕金人千军万马,她也有了搏命的本钱。
添上这份收入后,进一步武装这两千士兵的财力和囤积的粮草她就都有眉目了。
现在唯一差的就还是那件事:选谁进京?
这个问题她可以问曹翁,但她可以换一种更委婉的方式。
“曹翁觉得,而今灵应宫诸人,都忠于我吗?”
曹翁笑眯眯地看着她,轻轻点一点头。
“既忠于我,为何我受伤时,”她停了停,“他们许多人却弃我而去呢?”
“那时他们以为帝姬将殁,”他说,“况且他们也还不识得帝姬的手段。”
她就沉默了一会儿。
“而今的帝姬,与往日大有不同。”
“可我到底只是个稚童。”她说。
谁会效忠一个稚童呢?
“正因为帝姬尚未及笄,还是个十一三的小童,”曹翁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纵做了些顽皮的错事,难道官家会真心怪罪帝姬吗?”
如同一道闪电,顿时将她的心智劈开了!
尽忠被帝姬宣进后殿的那天,南郑城连绵多日的阴雨天忽然放了个晴。
这是个好征兆,他心中的不安稍减了些,但并未完全放下那份警惕心——他觉得,任何人对上这位帝姬时都不能掉以轻心。
但随即他就在后殿前的空地上看到了几只漂亮的鸟儿,叽叽喳喳地站在屋顶上,冲着他叫了几声。
尽管鸟儿完全是无心的,并且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