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姬搞的鬼!
五百人的营拿五百人的饷金就很勉强了,她竟然还要往里塞些编外人员!
帝姬接收到他难以置信的目光,就很自然地说,“我这个营是加强营。”
宇文老师听不懂什么叫加强营,但他忍不住了,“帝姬何必如此?”
“我不如此,”她说,“靠国之根基就能退敌于汴京城下吗?”
宇文老师又凄然了。
漕官是下狱了,还有个坏家伙藏了起来,看宇文老师这样儿,八成是被他安排了,找是找不出的。
她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只问一句,“到底是谁?”
宇文老师低着头,叹了一口气,“帝姬长日在兴元府清修,何必……”
“这是我的事了,与先生无干。”她说。
宇文老师又使劲叹了一口气。
“他是太子之师,不比旁人……”
她恍然大悟。
“耿南仲。”
宇文老师就很吃惊地抬起头,但是眼睛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吃惊。
南郑城的天色渐渐暗下去,晚宴将开,知州府的大厅里就渐渐起了热闹人声。
她的袍服已从灵应宫送到了知州府,宇文夫人和家中女眷正等着为她更衣后,再送她去赴宴。
长廊里有婢女在前面带路,尽忠在她身边,声音就细若蚊蚋。
“宇文相公也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今日竟摄于帝姬威仪,一退再退。”
她轻轻瞟了他一眼。
可不是如此。
宇文时中不是个软弱无能的人,他今日这样退让,只是因为他保底只在乎太子的名誉,至于那位罪魁祸首,说不准他也很想提刀捅死——
后世多少人也是如此想!宋钦宗这位老师别的本事没有,就两个本事:一是阻挠李纲等人备战,二是疯狂向金人求和。
虽说可能只是党争的心有点强,未必铁了心要当精神女真人——但打他一个卖国叛国的罪名是绝对不冤的。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尽忠听进去了。
两个坏东西就暂时都不吭声,一起开始想怎么整死这家伙。
直到了后院为帝姬收拾准备出来的房间,尽忠忽然悄悄上前一步:
“那漕官招认说,那人是打着童帅的名头来兴元府搅事的。”
她脚步忽然一住,眼睛就是一亮,嘴角邪恶的微笑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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