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澈,一本正经。
他们也识字了,背起道经也熟了,三魂居左,七魄居右,召天丁符炁诀,役天丁符艮害,都很流畅,不会将贪狼认作武曲,也不会在解疾病时请了日子华子诏子升子来子和降炁入符。
这一群种子站在土台上看,有人就差点没摔下去。
“爹爹夸我练得好,”帝姬很甜美地说,“到底还是得各位太尉看一看。”
太尉们连称不敢,只有种十五郎一个憨憨探头探脑地看过后说,“一群神仙!”
她笑眯眯地点头,“兴元府没有工匠,因此我想着若是能从西边购置些用旧了的弩,那也是很好的。”
种子们憋着笑,不答话,但种家三郎忽然说:“帝姬这一营的士兵已练了一年的弓?”
这一群种家军脸上的笑就收了回去,望向土台下士兵的目光也变得谨慎起来。
普通士兵练习射箭,极少有左右开弓的,他们总是固定地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左撇子就反过来——天长日久,两条臂膀渐渐就会有些差异。
但她刚来兴元府半年,白鹿营练习射箭也不过半年,竟然被种三郎看出来,这就很让她吃惊。
“只有半载。”她说。
一群种子互相换了一个眼神。
“帝姬这些兵不事生产。”种三郎说。
“不愧将门之名。”她笑道。
“有此一军,莫说兴元府,便是整个蜀中山贼流寇亦不足平,”种三郎说,“实不须机弩。”
种家很谨慎。
跟你搞好关系,白送你几十车的粮食,甚至送一个傻弟弟过来逗你开心都好说,但你要搞军火贸易,人家的雷达就立刻响了。
好在响归响,帝姬到底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不是个一十几岁的亲王,回绝了这事儿,大家还是可以友好往来的。
但赵鹿鸣说,“灵应军并非讨贼之用。”
几个种子的神情就变了。
“我曾得一梦,”她说,“我见灵应宫北方乌云密布,有鹰自云间而出,追逐一只鹿,向我而来。”
土台上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只有下面的灵应军还在急急如律令。
过了一会儿,种三郎忽然看了自己愚蠢的傻弟弟一眼,“十五郎,你向帝姬求过什么?”
十五郎一愣,“小子想求仙符!”
“若灵应宫赐下仙符,”种三郎笑道,“此事臣当为帝姬筹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