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太上皇身体有恙,不得已之故,太上皇身体若是康健了,又闲了下来,小儿子总是更亲近的不是?”
赵桓就静静地盯着垂拱殿上的一块砖,夕阳照进来,将它被磨损的部分都掩盖了过去,像是一面金灿灿的镜子,照出许多古老的幻梦,他就在那幻梦里长大,接受的一切教育都与那个梦有关。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
“呦呦既与曹家有亲,朕看这门亲事很恰当,”他加重了一点语气,“曹家怎么全无动静?”
梁二五就笑眯眯地一行礼。
这位置是换了一个人,可也不见得有多大差别,太上皇坐在这里,用他的权术将群臣摆布得明明白白的;现在这位新任官家上位了,直觉想到的不是如何驱逐金人,而是要在太上皇和种家的关系里下个绊子。
若是能够,梁二五想,官家是一定要换掉种师道的,凭他将门出身,身经百战,统领西军,有极高威望,这些废话都不顶用——他是站在官家这一边,还是站在太上皇那一边?
对于新任官家来说,哪些人是坚定支持他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官家在那又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又问了个问题。
“耿南仲为童贯谗言所伤,流落不毛之地,而今也该回来了吧?”
梁二五忽然打了个激灵。
“官家,童贯虽跋扈,而今河东路毕竟还全靠他……”
官家睁着一双肿眼,冷冷地看他一眼,“我还没动手呢。”
梁二五就不明白了,新任官家为什么能这样理直气壮拿别人当脚下的泥土,又要用,又要踩。
但他到底还是把剩下的话都咽进去了。
汴京在悄悄搞事,或者说自以为悄悄搞事。
但太子一继位,这消息立刻就快马加鞭两日夜跑到太原城了。
邪恶的童太师摸着不多,但胜在真材实料的白胡子,呵呵呵在那冷笑。
“老奴猜一猜,咱们官家第一件事就是将耿南仲召回来,是不是呀?”
邪恶的朝真帝姬就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
“爹爹有恙,我恨不能以身相代。”
童贯摸着胡子的手就停了,过了一会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两个坏家伙,谁也没真为太上皇的身体担心,毕竟童贯是看着太上皇长大的,什么德行他心明镜似的。
至于帝姬就更不用说了,她甚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