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禁军。”他说。
这位驻守白鹿灵应宫,负责护卫帝姬的都头没有跟随她北上去太原府,这其中有她的考虑。
她可以花钱买王继业一个人的忠心,但她买不了禁军那么多人,这些人都是汴京本地人,说不清楚进她的卫队前从谁那领过赏,而他们的战斗力也不足以在面对金人时以一当百。考虑到这一点,她让他们留守兴元府。
王继业说,然后他们就散了。
金人南下的消息一传出来,禁军的士气一下子就崩了。
他们自认为是出了个长差,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帝姬总归是要嫁人的,他们也总归是要回京的。
但金人围了汴京,他们的爷娘都在城中啊!
这就跑了一半。
“然后呢?”
王继业低头,“听闻官家遣帝姬往河北兴修神霄宫,又走了几十个。”
她就明白了。
“河北大战过后,必然困顿危险,你们不想去也是常理。”
王继业还是低着头,“草民愿追随帝姬,刀山火海,不敢或离。”
“为何?”
“草民奔回京城时,路过洛阳时,马匹不堪驱策,便在洛阳歇了两日。”王继业说,“草民看不出大宋在打仗。”
十几万的西军都屯在洛阳,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国家正在经历战争呢?
再细想一想李世辅背回来的铠甲,她就明白了。
“你愿意入灵应宫,随我同去河北吗?”她温和地说道,“只恐来日艰险,不如留在京城的好。”
这个漂亮的年轻人比以前瘦了些,面容也更冷峻了些,听到她的劝阻,声音里就透着一股肃然的冷,“帝姬能匡扶山河,来日我也必定有个着落,总比留在这里,死样活气地混日子痛快。帝姬若是恩准,我还有几个属下未走,人人与我都有手足之情,可护卫帝姬左右!”
他慷慨陈词,眼睛里透着激烈的光,像是这个一直懒洋洋的人突然醒过来,找到了他的天命之主。
“你有此心,甘愿随我同赴国难,我岂能不动容?”她轻轻地说道,“只是不知兴元府一切都好?”
“有灵应宫诸位照应,帝姬不必担心。”
“嗯,”她说,“曹翁也好?”
王继业的身躯忽然轻轻地动了一下。
“曹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