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金人的营地,”王善指着地图上用炭笔勾勒的印记,“以斥候的判断,或是在这几条路上往复巡逻,只是还不见他们的主力,或在邢州几座县城中亦未可知。”
赵鹿鸣看了一会儿,“他们不曾来追?”
“不曾。”王善说。
“贼心不死,却极狡猾。”她说。
王穿云就没听懂,“帝姬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们主力已经撤回云中府,这里却依旧留着金兵在要道上巡逻,显见是不死心的,”她说,“但只要咱们派兵往真定去,城中留守的金兵必要出来拦截。”
王穿云不做声了,默默在那想金人大大咧咧放小兵斥候在眼皮下跑过,却不放大军的道理。
“咱们还得继续探查,”赵鹿鸣说,“金人而今据了几座城,兵力各多少?万不能被他们的疑军之计骗了。”
王善也想了一会儿,说:“这几日投奔王师的义军倒是多了不少,待得操练月余,或有一战之力。”
这个,帝姬就不吭声了。
投奔来的义军越来越多,战斗力很可疑不说,吃的还不少!
得瞒住!不能让他们知道王师也快没粮了!
必要时候,外出抓一个金狗当粮官来杀!
流民还不知道城中的粮食不多了。
他们在吃到标准骤降的伙食之后倒是心情平复了很多。
依旧能吃饱,还有荤有素,至于口味不好,谁在乎这个啊?
灵应军就有些委屈,他们每天要修筑城防,要四处巡逻,还要备战救援真定,身上的担子多,吃的倒差了,私下里就发牢骚。
“待转运使将粮草运来,”宗泽手下的亲兵就在军中说,“咱们不仅要大吃特吃一顿,帝姬还要给咱们记功呢!你们忘啦?人家前几个营的士兵是怎么回乡的?”
这群新兵又精神抖擞起来!
不错!想想人家回乡时背上那个沉甸甸的包袱,他们吃点苦也没什么!
况且也不会太苦,转过两日,他们就吃起了鱼汤呢!
妇人们不辞辛劳,两天的时间就赶出了几张细密结实的大网,直接将两条河流拦腰截断,候着水下乌压压的影子越来越多,就两边一起用力,奋力给网一兜,拽上来!
无数条大鱼在里面翻滚扑腾。
“这样肥美!”有妇人惊呼,“我从小在这长大,哪见过春日里有这样的大鱼啊?!”
河面冰开,这一冬的消耗过后,鱼儿是要比秋冬时消瘦些的。
可这些鱼却又肥又大,显然是没饿着的。
妇人们无暇去仔细研究它们究竟为何吃得这么肥,她们得赶紧将一尾尾鱼儿捶杀了,再开膛破肚,将内脏清理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