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的嫡系灵应军,此时结阵,长枪如林,新兵想要后退时,就发现自己面对的,是枪尖森森寒光。
督战队会杀人,他们真的杀,有人不信邪,一头撞上去,一个督战队兵士一枪将他戳翻,钉死在地上,其余人就又怕了,既不敢向前,又不敢后退,互相推搡。
阵型就又一次变得密集,甚至密集得让金兵也觉得棘手。
毕竟哪怕是杀猪,也是要花力气的,刀捅进人身体里,难道就不要力气吗?这许多人挤在一起,前面的人死了,后面却还抓着尸体当盾牌,那一个个血葫芦叠上去,很快又成了小山,供人蹲在后面,举了刀在那里乱戳,金兵想跨过那小山,又免不了挨上一刀。
这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不过完颜银术可的骑兵冲过来后,局势就瞬间有了新的变化。
督战队在营与营中间,骑兵见了,就专射这些在后面压阵的士兵,一圈跑下来,射杀了十几个,射倒了几十个,第二圈索性就不再远距离袭扰,而是干脆冲到面前,扬起马蹄,抡起狼牙棒!
女真骑兵来回冲杀了两趟,顷刻间这条脆弱的阵线上就打开了几个缺口,连押监也被他们一棒砸碎了胸腔。
溃兵一下子就找到了缺口。
他们高呼着,拼了命地向后跑,一个推一个,一个拽一个,生怕自己逃得比别人慢,他们也不在乎谁跌倒,自己是不是又踩伤了他。
他们什么都顾不得了。
有溃兵踩着押监的身体向后跑,听也不听地下那个满嘴血沫的中年汉子嘶喊了些什么。
可他刚跑出去两步,又是一枪戳来!
为首的女真骑兵队长就勒住了缰绳,眯着眼看那个还在努力杀人的宋兵。
他背了好几杆从同袍身上搜集来的长枪,站在那里,什么人都杀。有溃兵往后跑,他就杀溃兵,有骑兵从他附近跑过,他就将长枪奋力掷出去,一枪戳倒了一匹战马。
就这样连续杀死几个人后,有其他的督战队士兵自动自觉往他身边靠拢,并肩战斗,俨然成了这势不可挡的洪水中一道新的防堤。
新兵是很容易崩溃逃跑的,逃跑如果不曾被及时防堵,就会变成比洪水更可怕的溃败,不仅自己这一阵会完全坍塌,甚至会被敌人驱赶着冲击身后的中军,成为中军新的敌人。
如同决堤的怒涛,一泻千里。
这支宋军的溃败是无法阻挡的,当然,溃败之后,大部分人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