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从这里出去后没及时洗手,闹了三天的肚子,给帝姬吓个够呛。
至于互相之间吵架拌嘴的,偷鸡摸狗的,打情骂俏,甚至是搞一点非法贸易,比如从城外走私什么东西进来的,这都是寻常事了。
它这样让人头疼,却又有着十足的生机。
但帝姬来时,这里空荡荡的。
只有百十来个妇人带着孩子,忧愁地望着她。
帝姬说:“城中男子都出去了,我就出来转转。”
她穿着一件灰扑扑的道袍,乌黑的头发上只簪了一根木簪,腰间系着墨绳,脚上穿一双布鞋,看着就和一个普通的女道没什么分别。
当然,妇人们根本不会接话,她们都很敬畏地看着她,她虽称得上微服,可身后还站着三四个人,有沉静但眼神精明的宫女,也有面白无须面带微笑的内侍,还有一个身材很高大,黑熊一样的力士。
……这三种人都穿了同一种衣服!
可他们哪个看着也不像道士!
于是这么一衬托,帝姬看起来就是最像道士的道士了。
有内侍为她搬来一个小马扎,她坐下了。
“天气这样好,”她说,“嫂子们若是要做些针线,不妨也搬个小凳子过来,边晒太阳边做。”
她的声音这样和气,有胆大的妇人就禀报:“小妇人站着听也一样。”
帝姬就有点不开心,“站着怎么聊天呢?”
“小妇人家贫,”另一个说,“没有这些家什。”
帝姬就叹了一口气,“寻个草垫子来也一样的。”
草席是有的,大家如梦初醒,就纷纷去寻一个,或者两三人寻一个,错落地坐在帝姬面前。
那每一张脸或许是年轻的,或许是苍老的,但一定都是粗糙而憔悴的,而脸上的表情又那么神似,带着一种手足无措的麻木与畏惧。
帝姬就说:“他们说,要我写些符赐给阿嫂们。”
大家还是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些漂亮的场面话。
帝姬又说:“我知道阿嫂们是极辛苦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写这些符,你们心里压着的事也太多了,同我讲一讲,我才知道该如何请神,帮你们些,是不是?”
她坐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