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崭新的大宋,咱们帝姬派血神守在那呢,”老兵说,“女真人不敢再来!”
烧糊了的人听了就很安心,“那就行,将来我儿上去,也不怕受他们的欺了。”
帝姬听过赵俨的汇报,现在将这一句转述给宇文时中,后者听了眼圈就红了。
一旁的少女冷眼看着自己老师坐在那红眼圈,就忽然叹了一口气。
她哪里能真狠心对宇文时中下黑手。
刚想到这里,红眼圈的凄然老师忽然说:“帝姬所想,比臣周全,臣受教。”
“先生是我师,我岂敢当此评呢?”
“帝姬既派兵至定州救民,亡羊须补牢,为时方未晚呀!”宇文时中很急切地说,“不如先将大寨修起来……”
赵鹿鸣静了一会儿。
不能下黑手。
“先生,朝廷钱粮未至河北,咱们修不得大寨,只能先修些小寨子,将来联营百里,也是一样的。”
“官家怜悯天下万民,令休养生息,今岁恐漕运不足,确是有的,”宇文时中叹气道,“只是真定城高且厚,城外又置一城,有何用?不如将它先停了,钱粮人手送去定州……”
不能下黑手不能下黑手。
“先生,若是金人袭扰定州,我就停了别处的工事,专修定州,来日他们去了祁州、深州、保州,我又该如何呢?”她问,“若是金人打哪,咱们就往哪跑,那我们到底是听大宋朝廷的令,还是金人的令呢?”
这话里有了一点火气,宇文时中似乎听出来了,很不安地摸摸胡须。
佩兰适时递了一盏茶,打断了这个不太愉快的谈话,老师接过茶杯,就又叹一口气,“臣只是见生民涂炭,沧然涕下,顿觉愧对这几十年的圣贤之教啊。”
不能下黑手不能下黑手不能下黑手。
老师打了感情牌,她要试一试顺杆就上。
“我年纪轻,原没有什么资历和见识,不过先生既问我,”她说,“我倒是勉强有一个主意,可以将这几州的营寨一并修起来。”
老师眼睛一亮!忽然又一暗!
“若是全交给本地豪族,恐日后生事呀!”
“老师说得对,”她说,“所以不如老师与我合力,聚拢河北,咱们不就有钱了?”
老师听了这话,茶杯里的水就洒出来了,洒他半身。
看到宇文时中快速地将茶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惊慌和狼狈,赵鹿鸣刚刚攒起来的怒气又散了。
宇文时中毕竟和耿南仲不一样,前者是士大夫,后者是大老鼠,别看都是官家的潜邸之臣,耿南仲就突出一个平时藏在阴沟里,有机会再跳出来咬你一口,传播一下鼠疫,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