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清净之所”凑过来维持秩序的禁军骂道,“不沾荤腥的”
有人就在台阶下面嘟囔,“我三嫂家的妹夫的舅妈说,她家隔壁就是给灵应宫供肉的,说不准帝姬也吃呢,夜里在被窝里偷偷吃”
花蝴蝶耳朵尖,听到了就过来一脚给他踹出队,“说些什么胡言乱语去队尾重新排”
这么一个漂亮的禁军军官叉腰在那帅不过两分钟,立刻有小妇人跑过来要求插队,众目睽睽之下被花蝴蝶拒了就恼羞成怒,“怎么不是你低声下气求着让我请我妹子出来见你一面的时候了”
花蝴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王都头真是说笑了”泼辣的小妇人骂道,“谁不知道你的名声,还清白,你进石灰坑里打个滚儿出来再看,那石灰坑都不清白”
所有排队的南郑城百姓都精神抖擞地起哄围观起来,连登记符箓的那一笔字都写偏了
总之就是很混乱,出现了不少鸡飞狗跳的插曲。
但灵应宫这一手打了南郑城商贾们一个措手不及,立刻就有商铺卸了门板,往外看来看去,有眼尖的邻居见了,立刻打趣起来
“王伯怎么终于舍得将你那宝贝膏药拿出来给大家闻闻味儿啦”
卖药的就臊眉耷眼,“咱们做的这是升斗的生意,灵应宫家大业大,天塌下来帝姬扛了,才有咱们敢开门的份儿啊。”
“怎么卖”
王伯就死咬住牙一会儿,下定了决心,“照价卖照价卖我家十年来没涨过价,今天也当如此”
膏药罐子一排排地摆出来,那味儿立刻就飘出来了。
有茶香浓郁,一寸寸地弥漫在青砖上,配着横肉狰狞,一块块地饱绽在脸上。
“她倒是敢”
来客见了就轻轻一笑,“她一个孩童能建起灵应军,她怎么不敢”
茶老大就泄了一分气,“可秋茶的茶引,她放是放出来了,看这城中情景,咱们的茶商都不敢再买了呀”
来客冷哼了一声,“不过四百石的茶引罢了,我家主人还不放在眼里。”
“纵再收四百石茶引,”茶老大说,“城中物价平抑,又当如何”
“她尚不知凤州的路也被我们断绝,还以为宗泽能将粮米运进来”来客道,“你就让她开仓放粮,咱们高价去收就是,看她放到几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