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圣特兰角斗场一直是地狱的代名词,内场呈现阶梯环形,由二百零一根雕刻着巨兽图腾的圆柱支撑,光线暗沉漆
黑,只有会场中间打落了一束圆形聚光灯⒁_[(,那是等会儿L要角斗的地方。
最好的视野在二层靠近围栏的位置,三皇子与四皇子的包厢恰好位于在环形会场的一左一右,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碰撞,虽然面带微笑,但不难感受到无形的硝烟味。
宾客渐渐就座后,头顶的灯光就熄了一半,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都淹没在昏暗中。那些贵族倒入铺着天鹅绒的椅子,一张张瞳色发色各异的面容傲慢而又冰冷,更多的却是对生命的漠视,以看好戏的姿态等待着接下来血腥的厮杀。
他们像是黑暗中眼眸发亮的狼群,又更像群居的吸血鬼,渴望鲜血,渴望杀戮。
路德维希很少来这种地方,但圣特兰角斗场的幕后老板势力不俗,周年庆的时候向贵族发出邀请,大家或多或少都会卖个面子。他靠在红色的天鹅绒金边软椅上,眼眸微垂,百无聊赖把玩着一枚金色雕花的身份牌,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双腿交叠,调整了一下坐姿,黑色的军靴在黑暗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动静。
路德维希偶尔会抬眼看一下四周,视线漫不经心扫过黑压压的座位,像是在寻找谁,但并没有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暗自皱了皱眉。
台上的主持拿着话筒,声音激情热烈,却莫名让虫昏昏欲睡,只有一些好战分子看得热血沸腾。
与此同时,安珀已经办好了选手证明,跟随侍者从侧面通道进入了比赛后台,一踏入那间昏暗的房子,他顿时感觉自己踏入了野兽群居的洞穴,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后台的休息室墙壁被刷成了红色,灯光却是暗绿色的,在这样极致的颜色对比下,那些坐在狭窄长廊上等待参加比赛的选手就像一副扭曲狂野的画,他们上身□□,遒劲的肌肉蕴藏着无穷的爆发力,狰狞的面容就像进化失败的物种,甚至还带着不应该出现的獠牙。
空气中漂浮着浓厚的血腥味、汗臭味、腐肉味,就连侍者进来时也是皱眉捂着鼻子的。
“阁下,圣特兰角斗场真的没有雄虫上场参赛的例子,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们承担不起责任,经理也拒绝了,这是内场前排座位的观看票,一会儿L您坐在台下观看就好了。”
侍者清楚知道安珀报名参加比赛不过是为了能够进入内场,他将这件事上报给角斗场高层后,高层也不想惹麻烦,干脆特批给了他一张座位票。
怎么形容呢,还是挺虫性化的。
安珀笑着接过座位票,在指尖扬了扬:“谢谢。”
早这么办不就省事了。
他语罢掀起帘子朝着观看席走去,视线不经意扫过坐在角落的一名强壮雌虫,对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浅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