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该没什么时间去顾及一只
角斗场的奴隶,只不过那天安珀让他查拍卖场的侍者,他阴差阳错查到了些许资料。
安珀没有解释,而是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在书桌边缘,以一个过于暧昧的姿势将路德维希圈在了自己的怀抱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连说话都能感受到吞吐出的热气,声音偏又冷静:
“只是好奇而已,毕竟那天我喝醉误闯三皇子的包厢,是他引的路。”
路德维希没想到安珀会忽然靠过来,他下意识抵住雄虫的右肩,避免对方入侵自己的安全距离,只是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体温,那种滚烫的温度还是从指尖一直传递到了心尖:
“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
安珀望着路德维希琥珀色的眼眸,总有种隔世经年的熟悉感,他眼眸微垂,睫毛打落一片暗色的阴影,遮住了里面一瞬间的出神,狡猾得像只狐狸:
“难道还会有别的事?”
路德维希掀起眼皮,嗤笑一声:“这句话您说了不算,那只奴隶说了才算,我还是很相信军部的刑讯手段的。”
安珀唇角微勾,不知道该笑对方拿捏住了自己,还是该笑对方有手段:“好吧,开个条件?”
路德维希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他闻言懒懒仰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水晶灯光下褪去几分平日的冷淡,反而显得酒色般瑰丽,黑色的军靴轻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底下踩住了安珀的皮鞋尖。
安珀垂眸,只听对方意味不明道:“那得看看我缺什么了……”
缺什么?
路德维希是天之骄子,什么都不缺,就算有所缺少,这几年的攀爬拼搏也足够他补足。换句话说,安珀有的东西他有,安珀没有的东西他也有,安珀能给他什么呢?
真是一个略显棘手的条件。
心中这么想,安珀却半点不见着急,他抬眼看向窗外,只见花园草丛中有偷拍摄像头一闪而过的红光,在黑夜中格外明显,不着痕迹伸手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间那些窥探的视线。
桌下黑色的皮鞋微动,轻轻踩住军靴边缘。
安珀声音低低,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他墨色的眼睛黑夜般清冷神秘,却比星辰还要明亮,直直盯着路德维希道:“你也许缺一个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并且可以共进退的伴侣?”
路德维希眼眸暗了暗,低沉的声音吐出:“您指谁?”
话音未落,路德维希只感觉腰间忽然一紧,雄虫漫不经心的吻落在他冰凉的耳垂上,然后顺着向脸颊偏移,那么缓慢,那么温柔,痒意就像虫子一样爬遍全身,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空气中仿佛落下了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捕获其中,军靴挣扎着想逃、想后退,却发现被那只黑色的皮鞋踩得无法动弹,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不——
路德维希眼底罕见闪过了一抹慌张与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