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应无咎闭目,只说了这三个字,水魅自觉劝说不动,只得退下,身形化作一滩溃散的水流,悄无声息流入了地下。
水魅走后没多久,只听殿外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随后有人叩了叩门:
“尊主,属下求见!”
是陆延。
玄烛殿内除了风煞等人偶尔过来汇报城中事物,平常根本无人踏足,只有陆延这个总管打着近身伺候的名号,日日前来医治。
应无咎闻言一怔,他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起身朝着床榻走去,像往常一样靠坐在床上,扯过锦被掩住双腿,定了定心神才道:
“进来。”
陆延如今在应无咎身边待得久了,大概摸清楚了对方的脾性,虽然不似刚开始那么警惕小心,但一举一动仍是恭敬谨慎,让人挑不出差错。
“尊主,今日双腿可曾好些?”
陆延现在是玄烛殿总管,自不必穿之前代表炉鼎身份的青衣,一身黑底罩银纱的金线麒麟袍,白玉皂靴,头发也束得整整齐齐,尾端坠着两根黑金色的发绳,端的风姿无双,每每在殿前行走都能引起瞩目,与从前判若两人。
应无咎望着陆延握住自己脚踝的手,只见对方十指骨节分明,比寻常人要修长一些,手背上浅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无端透出一种冷淡的性感。
虽好看,却也狠心。
陆延日日都用这双手割开自己的皮肉,掰断腿骨,不见有丝毫不忍。
不知人是否也如那双手一般凉薄冷漠?
应无咎心不在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还是老样子。”
陆延闻言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瞬,按理说他给应无咎祛除火毒也有一段时间了,就算没那么快痊愈,也该有所好转才对,他试探性捏了捏应无咎清瘦的小腿:“尊主可能行走?”
应无咎轻轻皱眉:“不能。”
“怎么会这样……”
陆延疑惑自言自语,心想难道是自己本事没修炼到家?这样可不好,万一让应无咎以为自己是个招摇撞骗的废物就不好了,斟酌着安慰道:
“许是属下修为低,速度慢了些,尊主莫要心急,您福泽深厚,定然会早日痊愈的。”
应无咎似乎有些淡淡的不悦:“你哪里看出来本尊心急了?”
不心急?不心急应无咎还让他天天来这里上班打卡?还一天打三次?
陆延心里觉得玩味,面上却不显,仍是恭恭敬敬答道:“尊主何等人物,自然不会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