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亏待功臣大将。”
她话虽是这样说,心里却还在担忧。
也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不怪她心情激动,只是临近太安城,临近那个人,往日之事连带着心头的不甘又涌了出来。
陆筠因为回想起了往事心中愤懑,面上却丝毫不显,她低头盯着眼前的白玉棋子,尽力掩饰住眼中的冷意。
六年了啊。
人的一辈子又多少个六年呢,女子的美丽容颜如同浮云朝露一般,转瞬即逝。
陆筠心中满是伤感。
她远嫁四年后好不容易回到上京,可是天不遂人愿。
等她回来时,姜郎早已领兵出征,二人再一次的错过,短短六年却仿佛是一辈子一般漫长,足够让人揽尽风雨,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世事无常。
想到这里,陆筠心中恨意更甚。
如果当年不是太后,如果不是李家步步紧逼,自己又怎会还未来得及见上姜郎一面就远嫁他方。
等再见面时,已是物是人非。
姜郎不再是哥哥帐前亲卫,自己也不再是闺中无忧无虑的女郎,就算是曾经痛恨不已的嫡母如今也早已去世。
陆执徐见长公主兴致不高,凤眸掠过桌上的棋盘,再落到这位幼年也曾十分亲近的姑姑身上,安慰说道:“姑姑可是还在为驸马伤心,斯人已逝,姑姑莫要哀思过度伤了自己。”
“本宫很好,没什么大碍。”
陆筠面对陆执徐的安慰神色淡淡,心中嗤笑道:她怎么可能为了那种人伤心。
谁人不知昭阳长公主的婚事在蹉跎了许久后,最终由太后做主嫁给了她娘家李家的侄子,只可惜那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似也有几分才气,可内里根本就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
只可惜等姜静行收到陆筠寄来的信,知道内情如何时,陆筠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地了。
虽说当时武德帝还未称帝,但也是大道坦途,太后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娘家将来的荣华富贵。
毕竟长公主跟武德帝关系亲厚,兄妹情深,而太后家中的子侄却没一个争气的,武德帝也不甚亲近他们。
陆筠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她又怕娘家败落,在她百年之后父兄子侄与儿子关系淡了,这才趁着武德帝带人在外打仗时,将人硬逼着嫁了过去。
太后想着,女子嫁了人生了孩子,自然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