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身,惊得婢女一愣,问的话更是叫人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梁婠露齿一笑,“你知道人最危险的阶段是什么时候?”
婢女有些懵,白着脸不敢接话,面前的人笑得这般温柔,可这笑仿佛冒着寒光,看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梁婠垂下眼,轻轻抿唇,“认不清自己位置的时候。”
说完轻笑一声推门出去。
婢女傻站在屋子里不屑地撇撇嘴,还以为她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举动,原也不过如此!
等梁婠重新踏进正厅,果见地中央放置着很多盘与鼓,正是群舞无疑了,她蹙了蹙眉。群舞不似独舞,考究舞者们的默契与配合,否则鼓点凌乱,不但没有美感,反而惨不忍睹。
可她与他们一次都未练习过,这就是纯纯的刁难,想叫她当众出丑。
梁婠一眼扫过去,究竟是谁的设计,心下已经明白了。
“都说娘子舞艺精湛,举世无双,这掌中舞自不必多说,在大齐娘子敢称第二,绝不敢有人称第一!”
兆衡咧嘴一笑,“可今儿是司空大人的寿辰,娘子总得来点儿不一样的以示诚意啊!”
他话音一落,就有一排舞伎跨进门内。
梁婠点头,这是完全将她当做舞伎取乐了,想出这种法子折辱她,究竟是为了讨好王素,还是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
她脸上的为难与气愤不加掩饰的从眼底泄露,纵使众人一开始不明所以,现在也都恍然大悟,这摆明是存心叫她出丑。
兆衡笑容得意,话虽是对着王素说的,但眼睛却是盯着梁婠,“大人觉得如何?”
王素不无傲慢地微微颔首。
这个反应意料之中,王素此人心眼小、爱记仇,自己让他在整个晋邺城的达官贵人前失了面子,岂会不找机会出了这口恶气?
兆衡这般知情识趣的送上机会,他又怎能不可着劲儿作践她?
王素一发话,旁人就算想劝阻也是不能了。
其余舞伎都已归位,梁婠无法,只得足尖轻点,跃向其中一个,如鸿雁翱翔立于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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