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梁婠让秋夕带人将木盒先搬回去,自己则和姚锦瑟说话。
其实,不论是按辈分,还是出于礼节,她都不必亲自到门口相迎。
明明还比自己小上一岁,举止做派却成熟老练得很。
梁婠眯起眼也笑,“阿嫂每日操劳的事务不少,还在这里迎我,实在令人惭愧。”
姚锦瑟上前几步,挽住她的胳膊,“女叔这次为皇后针黹佛像,可是为咱们梁氏脸上添光的大喜事,岂是我整日做些闲事能比的?我在这里站着迎迎也是应该的。”
“这些怕不是皇后赏赐的吧?女叔真是了不起!”她看着搬木盒的婢女,眸中惊讶之余尽是赞叹。
梁婠皱了皱眉,勉强笑笑,这亲昵的姿势让她后肩的伤口止不住地疼。
秋夕一转身倏地变了脸色,扬着帕子朝两人冲过来,“有毒蜍,娘子小心!”
两人一惊,像被人猛然从中间劈开,姚锦瑟低呼着退到一边,抚着胸口面色煞白,瞪着眼珠往这边看。
没了姚锦瑟的钳制,梁婠痛感稍有缓和,只是毒蜍在哪儿,她也怕那东西!
忽然腕上一紧,秋夕急道,“娘子别动,奴婢抓住毒蜍了!”
梁婠抬眼,就见秋夕不停的给她使眼色。
梁婠惊得一身汗,骤然明白她的用意,又气又想笑。
“娘子要看看嘛?”秋夕捏紧帕子,手臂向外伸着,离自己身体老远,似乎怕那里头包裹的虫子随时跳出来。
梁婠心有余悸,“阿嫂要看吗?”
姚锦瑟连忙摆手,尽是嫌恶,“快去扔了吧!”
梁婠与秋夕交换了个眼神,秋夕立马走开。
寝屋里,秋夕将门朝内栓好,才捧着药膏端去榻上。
褪下衣衫,本该细白滑腻的肩膀,却有一个小指粗细的伤口,堪堪结痂的地方又渗出了血。
秋夕的眼圈瞬间红了,哑着嗓子,“好端端的带了这样的伤,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嫁人?
梁婠打开药膏瓶递给她,“中箭伤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嫁不嫁人有那么重要吗?”
幸而他们没打算要她的命,否则现在看到的,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