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都似这般,是出奇得好。
“作何笑?”就这么一声,她的心虚就遮不住了。
陆修这才看她一眼:“说罢,又有何事?”
见他并无不悦,梁婠才坐到他对面,认真道:“八月寒露是灾年,夫主可有听过这话?”
陆修挑眉:“何意?”
梁婠被他漆黑的眸子一锁,提前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
她暗戳戳掐了自己一把,咬牙道:“不瞒夫主,据我观察,今年有诸多征兆,都预示着明年会是灾年。”
他眼神一沉,闪过凌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梁婠特意调整了语气与表情,尽量看起来不那么像妖言惑众、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士,谁知他还是变了脸。
要不是重活一世,她自己也是不信的。
可偏偏这妖言还就是真的!
“你是真不怕死!”
黑沉沉的眸子里,满是瘆人的寒意,可更冷的,是他的语气。
梁婠清楚,这话若被有心人知晓,一旦告发,是杀头的大罪。
届时不止她杀头,只怕……
他冷着一双眸,愠怒:“说话!”
梁婠抬起大大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不怕死,怕比我仇人先死,这个问题,夫主问过了。”
许是见她态度好,他不复方才的冷硬,口气缓和了些许。
“你可知你的生辰,再加上方才所言,会如何?”
梁婠老老实实点头:“抓起来,烧死。”
陆修气笑了,可笑过后,还是朝她伸出手,“过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只能顺从,梁婠乖乖握住,在他旁边坐下。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将人拢进怀里,下巴抵上她的脑袋,“有时候有些话,对我也不能说。”
怕隔墙有耳?怕祸从口出?
她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事情却不能不做。
梁婠被他按在胸口处动弹不得,只瓮声瓮气:“可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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