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会……
“她在这里不方便。”
陆修拈着青瓷杯,眼皮也不抬,直白拒绝。
周昀还未说话,陆修眼眸轻抬,又补充了一句:“为了你,已经拖了很久。”
他声音淡淡,语气却没商量的余地。
周昀默了默,只盯着梁婠:“自骠骑大将军亡故后,曹氏似斩断一臂,旱灾一事,曹相已是心力交瘁,如今可谓孤木难支,倘若此时再传出与陆氏联姻有变,只怕——”
陆修目光沉下,打断,“周昀,这些事与她无关,如果我提前知晓你要说这些,定不会让你见她。”
周昀愣了愣,扯起唇角,笑容里透着疲惫与无奈:“我也清楚这些事与她无关。可此时若传出曹陆婚事有变,那无疑是雪上加霜。”
转而垂眸,只剩一声叹息。
这样表情沉重的周昀,是梁婠不曾见过的。
印象里,他总是笑容满满,一副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模样。
以梁婠的了解,周昀定是别无他法了。
这要是搁在寻常人家,也不过是添副筷子多只碗的事儿。
可这里毕竟是太师府,不止不是可以来去随意的地方,更还涉及到陆氏的权益。
是去是留,得看姓陆的。
梁婠思忖片刻,对陆修坦言:“于我个人而言,曹鹿云是否留在这儿,影响不是很大,正室还是妾室,都不过是一个头衔,我本不在意,至于其他的,看你。”
反正这件事也拖了很久,她还真不计较。
而陆氏利益方面,并不在她的考虑范畴。
梁婠如此一说,周昀重燃希望。
陆修看一眼她,皱了下眉头。
梁婠抿了抿唇,与他对视良久。
眼见如此,周昀立即站起身,弯腰对他们做长揖。
梁婠心里清楚,周昀所说的、所做的,也不过是为了东宫,为了皇后……
“罢了。”陆修垂眸,声音轻倦。
他这是让步了。
梁婠握住他的手,也只有对周昀,他们才会如此。
可谁知有些事不仅事与愿违,还……
悔之晚矣。
曹鹿云重新住回太师府,不曾引起什么波澜,好像离府的这段时间真的只是省亲而已。
太师知晓后,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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