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实情,这才恢复往日的客气。
梁婠面色平静,淡淡开口:“大司马领兵在外,我该替他守好这里,叫他没有后顾之忧,可惜,天不遂人愿。”
陆勖只瞧着她,通常高门大户人家,就算染了时疫,顶多也是交给府医婢女,她倒也真有几分勇气和担当,只是……
“你能这么想很难得,如今陆氏不似以往,凡事都需谨言慎行,可你——”他话锋一转,“为何处理曹氏一事上给人留了把柄呢?”
梁婠心下一动,不确定这‘把柄’指的什么,更不确定他都知晓些什么,不敢轻易接话。
只含糊道:“当日只顾着医治太师,事关时疫,不宜声张,便想先关着她,待事后再请示如何处理。”
陆勖端起茶盏:“她对外既称大司马夫人,这侍疾一事就该带上她,侍疾过程中,真若有个好歹,也是一片孝心,没人会说什么,现下却是没了踪迹。”
梁婠后脊一凉,面上不动声色:“是我思虑不周。”
陆勖啜了口茶,沉吟片刻,道:“既入了陆氏的门,往后处事需得斟酌再三,皆以陆氏荣耀为首要。”
他放下茶盏,瞟一眼她头上的簪子:“慢慢学吧。”
梁婠垂眸应声:“是。”
陆勖微微蹙眉:“她只是畏罪潜逃吗?”
原来他并不知晓隐情,只以为自己是因曹鹿云害太师染了时疫,才将她关起来的。
也是,这件事除了太师,她并未告诉其他人,就连陆淮自己也不确定,曹鹿云是否拿了盒子,发现秘密。
梁婠抬起眼:“也许是吧,这两日我也去审过那婢女,可惜什么也问不出来。”
本能的,她撒了谎。
陆勖揉了揉眉心,微叹:“这府中的府兵也当真是没样子,连个人也看不住,待陆修回来,是该好好整顿。”
梁婠余光瞥他,试探开口:“我听说娄氏拿出通敌书信,不知大人这次能否——”
陆勖放下手,眸光瞧了过来,明明眉眼依旧,里头却冷森森的。
不过一瞬,又温和如常:“这样的东西不足为惧,你只需将府里打点好等他回来便是。”
梁婠敛了眉眼:“是。”
他顿了下,问:“阿父临终前,可有交代什么?”
梁婠:妈,我心好累o(╥﹏╥)o
般: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陆修:我是不配有剧情?
般:你人不在,却处处都有你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