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已然失控。
看着刀剑下的王庭樾。
梁婠惨白着脸,一颗心跌入谷底,摇头,不能走,也不能兵变。
“你们都住手!”
梁婠猛喝一声。
“婠婠?”
冰冷的尖锐,对准的不是脖颈,而是心脏。
陆修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却载满难以置信。
他眯着眼怔怔看着眼前人。
突生的变故,让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夫人!”
“阿婠?”
有人在叫她,有叫夫人的,有叫名字的,还有叫妖女的。
她听不见,只听到有人在沉沉地笑,嘶哑的声音像大锯,一下一下锯着她的心。
梁婠泣不成声,握着发簪的手止不住地抖,“不能杀!你让他们住手!求你让他们停下来!求你——”
她看不清,却清晰感觉到,有人握上她的手。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是吗?”
哄闹的营地安静下来。
梁婠视线模糊,一个劲儿地摇头,哽咽解释:“不是的,我只想让他们停下。”
陆修点点头,握住她拿发簪的手,并未移开半分,哑着嗓子,已是无限疲惫。
“住手。”
“大人!”渊赤着眼,满是不忿。
陆修低喝一声:“我叫你们都停手!”
梁婠的心跟着一颤。
往日平静无澜的眸,此刻猩红泣血,是悲痛欲绝。
活了两世,她从不曾见过这样失态的陆修。
渊几人只好忍恨,放开王庭樾、娄世勋一行人。
娄世勋缩着脖子,躲在王庭樾和侍从身后,望着虎视眈眈的一群人,颤颤的:“陆修,你们,你们是想造反吗?”
陆修充耳不闻,红着眼睛盯着眼前人:“我不是已经喝了那茶吗?”
声音很低很轻,像是喃喃自语。
梁婠摇头,哭得上不来气,想收回手,却被他握着动不了。
陆修一手覆着她的手,一手帮她擦着眼泪。
他叹了口气:“我不想用这支簪子。”
说着,他拉开她的手,从她掌心抽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