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呼啦啦跪倒一片。
“陛下恕罪。”
里头慌张穿衣服的女子,匆匆忙忙跑出来,垂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后吃了一惊:“宋婉华?你怎么穿着宫女的衣裳?你这——”
太后从人后走上前,先看高潜,再往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脸上看。
非但男的不是王庭樾,就连女的也不是梁婠!
“这是怎么回事?”
高潜旁若无事坐去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笑了:“什么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孤现在幸个女人,也得经过母后批准?”
当众抢白,太后脸色很难看,目光停在曹若宓脸上,极冷。
近来,太后与主上关系很僵。
今日一闹,怕是雪上加霜。
皇后嘴唇发颤,无法解释,眼锋扫向文瑾。
文瑾慌忙摇头,瞪着眼睛,说不清。
高潜饮了一口,才掀眸瞧曹若宓一眼:“皇后何时成了母后的——”
他歪着头笑了起来:“鹰犬?爪牙?走狗?”
这话实在难听。
曹若宓教养再好,也是有些绷不住:“今日之事是妾莽撞,可妾也是为了——”
高潜呵地一笑,打断她:“皇后这模样,外头人可知晓?”
显然,话里有话。
曹若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住唇,闭上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后并不想母子关系闹得太僵。
才将前朝危机解除,不趁势巩固阵营,怎可在后方自己闹开,给外人留下可乘之机?
今天这事儿,她算是看明白了,且不说这个曹若宓是否真心投诚,就说这办事水平,不够沉稳老练,甚至连后宫小手段都算计不过。
摆明被人反将一局。
那年仁寿殿,自己都已经睁只眼闭只眼,她竟然也没能成事……
两年过去,仍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难堪大任。
太后放缓了语气:“阿潜,胡闹也该分个场合,待晚宴结束,那后宫里头你要如何,母后岂会拦你?”
高潜用力捏紧杯子,指骨发白,眼睛盯着她,不发一言,笑得讽刺。
太后有些难堪。
“皇帝。”
“陛下,您怎么在这儿?难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