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晓内情,单凭当日在战场上的表现,你能猜到他是孝仁皇帝之子吗?”
萧倩仪微怔,他们虽未同他正面交锋,但也一直关注其他路的战况,确实是万人之敌啊。
“我们只是没遇到,真要碰到,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萧景南不争辩:“我想说的不止是战场,要知道能在两国间斡旋这么多年,单凭这心智,绝非一般人能企及。”
说到这儿,想到她方才口头上的不客气,不免失笑。
“能蛰伏多年、且带领三军的人,你指望言语上的一根小毛刺,便想刺伤人,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萧倩仪脸一红,上过战场的人,那么一句羞辱确实不算什么。
只会丢了自己的风度。
现在想想,她也懊悔得很,不该一时冲动。
“那你既然知道他根本不会在意,又为何做小伏低,一再道歉?”
依旧嘴硬。
萧景南叹息:“难道别人不在意,该道的歉、该赔的罪,就可以免了?”
萧倩仪自知理亏,不吭气。
萧景南见她表情,心下了然,只道:“别人不说,单说公孙叙,别看品级不高,但却是上皇心腹,谁人不说几句客气话,即便阿父来洛安,也是以礼相待。可是你看他,与我们同行途中,讲了多少殿下的事,可谓是滔滔不绝。”
萧倩仪撇撇嘴,不敢苟同:“那又能说明什么?能在上皇、主上跟前伺候的,必定是八面玲珑、老于世故之人。他既知晓上皇与主上的心思,定然会多说宇文玦的好话。再说了,他方才也不过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闲事吧?”
萧景南瞧她一眼:“据我所知,公孙叙从不参与植党营私,一向与皇子王孙保持距离,可你瞧瞧,他对殿下生活上的细枝末节都了解,可见他的态度啊。”
“公孙叙为何特意告诉我们殿下生活上的某些习惯,不是他真的喜欢与人闲话家常,而是在变相告知我们,不要轻视殿下。而你——”
萧景南微微一叹:“人与人说话交谈,有时不能只听话的内容,得想想他为何要跟你说这话的原因。”
从前他们总觉得她年纪尚幼,只想叫她随性而为,如今看来,倒是害了她。
萧景南抿唇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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