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沐宴接过,另取一张纸,照着她的字,尝试写着。
梁婠在一旁瞧着他的侧脸,微微出神。
他性格温和,容易害羞,有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如果不是这刺目的伤疤,应是与宋檀不分伯仲的。
她记得很清楚,陆修查到的消息中说,宋棉在筵席间被沐将军带走……
“宋棉……”
专心写字的人,握笔的手一顿,停了片刻才疑惑看她,不确定她有没有说话。
梁婠笑了笑:“你想出宫吗?”
沐宴想了一下,摇头。
似乎怕她不信,还放下笔,用手比了比,让她放心。
高潜进来时,大殿很安静,只有里殿有隐隐约约的响动,并不明显。
他一直朝里走,在门口停下,窗边的案几前,两人并坐一排,一个埋着头写,一个偏着头教。
偶尔才有一两句说话声,几乎全靠眼神交流,在那双恨恨瞪着他的眼里,他见到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温柔。
高潜眯眼,静静站着看了许久,越看心越沉。
这一幕忽然让他想到从前。
“陛下?”
神思微晃间,人已经走上前。
“陛下忙完了?”
高潜但凡得空就会来找她下棋,不过这些天忙着处理赵氏的事,来了也比较晚,下一两盘就走了。
今天倒是早,梁婠有些意外。
高潜回过神,目光凉凉地瞧着面前人:“白日里周昀又找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沐宴早让到一旁,垂头行礼。
高潜没看他,径直走到案几前,歪着头看桌上的字。
梁婠蹙着眉,有些不耐:“这些天,隔几日总要找我一次,问问关于玉像的事,他始终觉得玉像碎裂与赵氏无关。”
高潜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拿起几上的字帖,瞧了瞧,再挑眉瞅一眼沐宴,最后看向梁婠,饶有兴味:“《诸侯王为后妃题词》?”
梁婠只顾着手上收拾笔墨,腾空案几,因而没看他,只口中随意应道:“昨日看到带钩,给他顺带一提,他倒是记下了,正好这几个字,写起来也简单。”
她抬头对沐宴笑笑:“这么细心认真的学生,晋邺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