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来恨我?”
一声声质问,一句句指责。
徐云珠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余光瞥见王庭樾看过来的目光,涨红了脸,想开口辩白,却急得语塞,更急得两只眼睛红通通的。
梁婠完全看不见旁边人脸上各异的表情,慢慢吸了口气,轻蔑地瞧着眼前的人,扯起唇角冷冷一晒:
“是什么?是因为我反抗了吗?”
“是我没有认命,没有乖乖听话顺从地躺在地上,给你们当垫脚石,任由你们可劲儿地作践、摧残吗?”
“是因为我断了你们富贵荣华的路吗?”
“还是因为你觉我应该宽豁大度、不计前嫌,原谅给我带来这些痛苦经历的罪魁祸首,饶恕这些狗彘不若的东西,留他们一命?”
“如果是你,你会吗?”
“你能吗?”
徐云珠看着眼前冷笑的人,寒入骨髓,嗓子发干:
“你——你要不愿意,你可以告诉你娘啊,你告诉她啊,让她出来替你说话啊,那不是她也没说不行吗……”
“既然你自己的娘都同意了,你又凭何全怪在我们身上?”
“要怪你不是也得连同她一起怪?可她呢,现在还不是被好吃好喝地供起来?”
“再看看你,你现在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哪有所谓的苦不堪言?你这根本就是在为自己的狼心狗肺、蛇蝎心肠找借口!”
徐云珠别开眼,不再看她。
梁婠脸上凉凉的,低下头轻轻擦掉,再抬起头,只剩微笑。
“既然如愿嫁给他,那就安分守己地过你的日子,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儿。”
梁婠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就朝含光殿方向走。
扭头之际,她瞥见王庭樾,双眼泛红,一瞬不瞬盯着她,可一张脸却惨白如纸。
经过高潜时,他一动不动。
梁婠没看他,制止沅芷的跟随,她也不知为何见到梁姣会有些失控。
梁婠身子不沉,却走得很慢。
直至走到来时途径的芙蓉花池前停下,花大色丽,云蒸霞蔚。
她静站了会儿,转身往阆桦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