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带孩子,似乎外事皆与她无关,向来没多余的话,也从不见抱怨。
可今儿这玩笑一句,着实叫人惊奇。
梁婠笑笑也不多说。
说话间,几人已走上前。
宫人将人带到退去一边,梁婧与梁姣行了礼。
梁婠指了指下位,示意她们就坐。
梁婧唇边带笑,梁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瞧着极为别扭。
梁婠看得难受,垂了垂眼帘,明知故问。
“不知温侯夫人与将军夫人找本宫何事?”
梁婧见没外人在场,卸下拘束,携着几分刻意的亲近。
“有些日子没进宫,就连昌恒都念叨长乐公主呢,我这个做姨母的不得来瞧瞧?”她说着往杏花枝那边看,瞧见辛嬷嬷与沅芷哄逗着玩,不由笑微微的:“不过半个月没见,长得越好了。”
说罢又看着梁婠关心道:“你也才出月子,可别吹太久的风。”
句句都是来自长姊的温言善语。
梁婠抬眸笑了笑,让宫人送些热茶点心来,又道:“今日天气好,不妨事。”
梁婧是该热情的,不止朝堂上高潜不加掩饰地重用、赏赐薛衍,就连昌恒都已定下世子位,她还冠着梁娥英长姊的头衔,自然是要对自己嘘寒问暖一番的。
反观梁姣可就沉默多了,自坐下就一直垂着头,是有些不服气,却又不得不低头。
梁婠觉得好笑,挑眉看一眼。
梁婧瞧见她的目光,颇有感概,“我还记得年幼时,阿翁说过,不知将来哪个有福的,能娶到我们婠婠,”她摇头轻叹,“早知你能得圣心眷顾,还不如一开始就送你入宫。当初叔父硬要将你送到司空府,真是极不应该!若不是他,我们梁府如何能败落至此?还险些断送了阿婠的前途!”
听到提到梁诚,梁姣猛然抬头看过去,白了脸:“长姊……”
梁婧镇定瞧她,“阿姣,我话说得直白,可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倘若不是因为叔父婶娘,能有后来这些事儿吗?而你也早被梁璋拖累受死了,还有机会成为徐氏女郎、将军夫人吗?不得不说,你当日出逃,算躲过一劫,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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