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案几边,坐在她身侧:“不是你想要的,为何答应?”
梁婠握着笔,偏头看他一眼,笑得风轻云淡:“不想让你为难啊,毕竟,我可不认为宇文珵这么闲,专门来管你的后宅之事。想必他之所以让步,也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委任你,反正这件事总得有个了结,他既已妥协相让,我又何必寸步不让?”
“再说,你会让我那么度过余生吗?”
宇文玦抽出她手中的笔搁在一旁,紧紧握住她的手,郑重道:“不会。”
梁婠眉眼一弯:“那不就是了,我就算答应他又怎样,要如何过还不是你我决定的?”
宇文玦对上那双透着狡黠的晶亮眸子,将人揽在怀里摇头失笑。
梁婠靠着他,微微仰起脸:“不过,今晚倒叫我有一个新发现。”
宇文玦笑着瞧她:“什么发现?”
梁婠道:“宇文珵对你这个堂弟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意的,他提出这般苛刻的条件,是有为你和周国考虑,但也不排除是为了堵住公孙叙等人的嘴,如此这般,倒也是真的想成全你。”
宇文玦沉默瞧她,并不以为然。
想到陆淮,梁婠从宇文玦怀里直起身:“就这么杀了张垚,真是便宜他了。”
停顿一下,认真问:“你恨他们吗?”
这一切本就是一个大阴谋。
应该从何处追溯源头呢?
从她杀了张适开始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与张垚因此结下仇怨,而她又恰恰得到陆修的庇护,周国以此为契机,诱张垚为其效力……
想想,怎么不是一举多得呢?
就目前来看,除了没将她这个祸害除了,余下不正如他们所愿?宇文玦微微眯眼:“不恨,现在这样很好。”
梁婠错愕抬眉:“好?”
宇文玦双手握住她的手,直直望进她的眼底:“你想要的,都会实现。”
梁婠吸了口气:“我想要的?”
瞧着她目露惊讶,宇文玦展眉一笑,薄软的唇往她脸上轻轻一印。
“很晚了,咱们休息吧。”
说着手臂环上她的腰,深幽的黑眸泛起涟漪。
*不过几日,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齐王已于养病期间同靖宁侯次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