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饶是知道他心中有数,但对上这过于赤裸直白的目光,心还是狠跳了一下。
是药三分毒,何况那熏香,如今再用的话……
她索性不闪不避,反问:“你不是都猜到了?”
不等他回答,她抽回手,拿起木梳。
高潜没否认,垂下眼,沉沉笑了,笑得笑得又是微微一叹:“现在……有没有毒,已经不重要了。”
梁婠梳发的手一顿:“我知道。”
胸口传来的窒息感不知来自于谁。
沉默间,钱铭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高潜看也不看,直接端起杯子,仰头饮尽。
然后透过镜子冲梁婠笑了笑:“就算你现在给我毒药,我也是吃的。”
梳齿戳得人手心疼。
梁婠冷冷看他一眼,将木梳往钱铭怀里一扔,扭头就走。
脚下刚迈出一步,手腕上被人拽住。
高潜停了一下,道:“是你说要帮我束发的。”
梁婠咬牙,却被高潜打断:“再不出门就晚了。”
梁婠抿唇,忍了忍。
好在束发期间,他只是静静坐着,再没有胡言乱语。
院门口,高潜从钱铭手中接过一个小布包袱,不等梁婠反应拉着她就走。
梁婠再回头,钱铭停在原地,对着他们躬身相送。
不由奇怪:“他不去吗?”
这个巷道又长又静,高潜看着远处路口来往的行人,薄唇弯出些许弧度。
“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两个人?梁婠心里一惊:“你到底要做什么?”
高潜知道不说个清楚,她定不会罢休,只好驻足:“如果顺利的话,再过两日,我们就会回宫,这一回去,不知下次出来是何时,不如今日我们就在集市上逛逛,顺便看一看城中是否有异样。”
梁婠略略一想,点头。
要是能探到王庭樾那边的消息就更好了。
两人直往闹市去。
繁华的街道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摊,人群密集、人声鼎沸。
虽说前不久两国还在交战,可晋邺城好似不受半点影响。
梁婠沿街走着走着,就想到那日在洛安城……
忽然,肩头被人重重一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