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这是我此生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梁婠仍然没有开口,只默默地看他。
他脸色几近灰白,闭了闭眼,十分困倦。
他笑着叹口气:“……我可不可以靠你一会儿。”
不等她开口,他重新抱住她:“自知晓你怀孕的那刻起,我便做了个自私的决定……”
梁婠缓缓垂下目光。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到底是谁在陪谁演戏。
高潜埋下头,声音闷闷的:“傻阿苗,你真的能分得清究竟是谁在心痛吗……以后,别那么容易相信人。”
他微微侧过脸,眸中是说不尽的痛楚,可这远远不及藏在心中隐秘的万万分之一。
他眯起眼笑了笑,有温热滑出眼眶,嗓音嘶哑:“对不起,是钱郎对不起阿苗和……和他们的孩子……”
梁婠浑身一僵,面色煞白,再也动弹不了一下,可灵魂却在不停地发颤。
高潜闭起眼,收紧手臂,低低哽咽:“直到那日看见你小产,我才知道,原来……原来我们也曾有过一个孩子的……可你们……你们却被我害死了……”
他也没有想到,引着他找到她抛尸处的、那道长长的血迹,竟是,竟是他们的孩子。
梁婠紧紧闭着眼,双肩微微耸动。
是啊,世事就是这般难料。
府医都说她坏了身子,无法生育。
因而那些反常的现象,她也并未当回事儿。
直至腹痛不止、血流不停……
她才明白原是有了身孕。
他埋下头,分不清是泪还是血:“……你说我不能大悲大喜,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
他浑身颤得厉害,嗓子哑得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在涟州城小产后,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她一直以为因为蛊的关系,才影响到他。
谁想他却是知道了她死前才知道的事儿。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