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
地上没有积雪,雪花刚一落地就化了。
她不知道要去哪儿,也没什么方向,只是想出门走一走。
梁婠一步步往前走,走得身上都出了层薄汗,有些烦恼似乎也随着这层薄汗散出体外。
“太后。”
背后响起不大的一声。
梁婠回过头,有人佩剑走近。
稍稍惊讶之余,又淡淡笑了。
“今日是你当值。”
淳于北轻轻点头:“太后要去哪儿?”
梁婠环顾四周,茫茫一片,忽而视线一顿,左前方不远的地方便是玄雀楼。
“去那看看吧。”
淳于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微臣护送太后。”
梁婠欲迈出的步子一顿,扭过头上下看他,忍不住笑了。
“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我还真是不习惯。”
淳于北低下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梁婠将打趣的话咽回肚子,看他一眼,提步往玄雀楼去。
她在前面走着,淳于北在后面跟着。
风雪不大,不过,还是吹得她衣角轻扬。
淳于北没忍住,开了口:“妖女,你为何要回来?”
梁婠微微一愣,旋即又笑了下。
淳于北叹口气:“我单是看着,都替你累,你放着无虞的日子不过,何苦卷进这些事?”
梁婠驻足:“因为我叫梁婠,是齐国的皇后。”
她仰头看一眼玄雀楼的牌匾,再垂眸拾级而上。
“不管当初那皇后的位置,是不是我想坐上去的,我的名字确实添入名册,并祭告过宗庙……军营中一个小小的士兵尚在尽其职责,我又怎能隐姓埋名苟活?”
淳于北摇头:“可你又能做什么?”
梁婠抿抿唇,扬眉看他:“你是来劝说我的?”
淳于北急忙否认:“自然不是。”
梁婠并不追究,不徐不疾:“我没想做什么,只想在他带兵攻来前,尽力保下一些人。”
淳于北诧异:“你是说——”
梁婠笑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宇文玦。”
顿了顿,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