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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人重重跌倒,忍着疼痛爬起身,伏跪在地上,再不敢说话。
自打太妃有了身孕后,脾气是越来越坏,轻则责骂,重则严刑。
“连个端茶倒水的小事都做不好,我看你们就是成心给我添堵!”
她一边愤愤骂着,一边用力捶打着床榻,怒不可遏。
“竟还敢一口一个太妃来讽刺我!”
小宫人心惊胆颤,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奴婢不敢。”
“不敢?你们如今什么不敢?我知道你们背地里都怎么说我,不顾身份、不知廉耻,对吗?”
陆晚迎咬着牙,抬手指过去:“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瞧!”
正在这时,有内侍端了汤药进来,见气氛不对,战战兢兢的。
“太妃,该服药了。”
“整日服药服药,一顿不落地喝,半点儿用都没有,还喝什么喝,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被陆晚迎一喝,内侍埋着头,一声不敢吭。
瑞珠才从外面回来,一进殿中,一片狼藉。
她往陆晚迎脸上瞧一眼,又给跪在地上发抖的人使眼色。
“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将这儿收拾净了退下去?”
闻此,小宫人颤着手收拾起来。
瑞珠重新倒了杯茶,轻声轻语:“娘娘消消气,您腹中还怀着龙子,可千万要小心,当心气坏了身子。”
陆晚迎慢慢垂下眼,手指抚上尚未显怀的小腹,眸光极冷:“什么龙子,就是个孽种!倘若不是这孽种害得,我又岂会变成满宫的笑话!就连没了根的贱东西也敢在背后编排我!”
她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瑞珠放下杯盏,凑近安慰:“娘娘可别这么说,忍一时非议,享一生尊荣。何况,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陆晚迎冷笑:“求?这个孽种谁爱要谁要!”
瑞珠面上一白,连忙回头瞧,但见再无旁人,才松了口气,转而又安慰道:“娘娘别说赌气话,那王妃多年不孕,现在不知道该有多羡慕娘娘呢……”
“你知道他当日是怎么跟我说的?可你看看,他登基都过去多久了,眼看我肚子一天天大了,他却连个封号都不给?这不是故意要让我被人耻笑?”
陆晚迎无力垂下头,低低哽咽,再不复方才的癫狂。
瑞珠蹙眉劝道:“娘娘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主上怎么会针对您呢?这不是阖宫上下的妃嫔都没有册封吗?您也知道,主上刚刚登基,朝堂政事、前线战事,哪个能搁得下,定是百事缠身,可您看看,这不是隔三差五,一得了空就来看>> --